柳君眉隻是搖頭,可能真的是自己想的太複雜了。
“姐姐,那位公子是不是不再來了?”柳絮問道。
傅天翔,他的名字跳了出來。這幾日君眉還真沒想起他來。去了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可能還未回來。可能已經回來。或許,每天夜裏那種陪伴隻是傅少爺的一時興起罷了。
柳君眉搖搖頭。
每天都服用著黑白是非的解藥,身上淡淡的黑色痕跡也慢慢消退,七日之後,袁效儒非要帶著君眉去醫館再去診療一番。
君眉覺得自己已經痊愈,再去檢查隻是多此一舉。袁效儒和柳絮則都認為應該保險起見。君眉這一年幾乎是大大小小的傷病不斷,好不容易將所有的傷痛全部治愈,就應該好好檢查。君眉拗不過他們,隻好在他們的陪同下前去。
柳絮陪同柳君眉走進裏屋候診,袁效儒則站在門外等著,看見坐堂郎中坐在那裏,走過去問了起來。
“郎中,可有好的藥膏治療皮膚損傷的?”
“是刀劍傷?還是什麼?”
袁效儒猶豫了一下,“算是槍棒傷,現在還有血痂,怕蛻去後留下疤痕。”
“呦!早知道怕留下傷痕,你就別動手打她啊?”一個聲音飄然而至。
袁效儒眉頭隨之緊鎖,對這不速之客心生不滿。
袁效儒就算不回頭也知道這人是誰,整個太原府,除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關注柳君眉,也隻有傅天翔一人了。
“我袁府的家事,還不容你這麼個外人置喙。”袁效儒回答道。
“你總算承認是你傷的君眉了。”傅天翔依舊一把扇子晃得心安理得。
“我沒傷她!”
傅天翔走近看著袁效儒的眼睛,“你沒傷她?那傷她的人是你袁家其他的人。”看到袁效儒沉默,他接著問:“是你那嚴母啊還有你的嬌妾啊?”
袁效儒轉身,去拿郎中給他的藥。“傅公子,還是一點未變。對我袁家的人事,比自己家要關心的多!”
“袁公子,尊夫人身體已無大礙,但胳膊和腿上關節處一定要悉心保護,若再受傷,怕是以後變天下雨,會隱隱作疼呀。”老郎中扶著柳君眉走出來。
傅天翔看著君眉從裏屋走出,又聽到說她胳膊腿又有傷,心中的火騰地升起,折扇早已敲過去,“喂!袁效儒!你這三番五次讓她受傷,是何居心啊?”
君眉看到傅天翔在這裏也吃了一驚,“天……傅公子?”
袁效儒早已閃過折扇,“她是我的娘子,你處處留意,是何居心?”
“我……”傅天翔一時語塞。
柳君眉對傅天翔道了萬福,“公子,是君眉自己體弱,自然也更易受傷。”說完看著袁效儒,希望他沒生氣。
傅天翔看柳君眉滿目柔情地看著袁效儒,心中一缸醋壇子早已打翻,“他那樣對你,你還這麼維護他?你獨留空房,夜深害怕,黯然淚下的時候,他在哪裏?他正摟著別人柔情萬千!你……”
“夠了!”柳君眉喝道,“傅公子,多謝關心。”不能讓在他說下去了。
“君眉,你太能忍了!”傅天翔看著心愛的人製止自己,就意味著她以後還會這樣下去。
“傅公子,沒聽到我家娘子的話?”袁效儒把“我家娘子”幾個字說的異常重。“柳絮!送君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