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再提休妻(2 / 2)

“我居心何在?你把她傷成那樣,遍體傷痕,還給我裝什麼君子?”傅天翔喝道。感覺君眉在拉自己,“沒事,我今天就是要替你討還公道!”

“君眉遍體鱗傷?”袁效儒聽到這裏愣了一下。

袁效儒劍未出鞘,隻是用力敲向傅天翔傷口,他趁著傅天翔躲閃之際,繞到他身後,緊緊摟住君眉的細腰,這次定不會再讓她落到別人手中。

“你哪裏還受傷了?”袁效儒直盯著柳君眉的眼睛,那眼神不容懷裏的人絲毫掩飾。

“沒什麼?隻是前些天傷了手腕。今天傷了胳膊。”柳君眉淡淡說道。

“我再問一次!”袁效儒手上用力,剛好觸到君眉背後的傷口。

“袁效儒!你快鬆開!”傅天翔大喊,“她後背才上的藥!”

袁效儒又是一愣,手先是鬆開,後又輕輕劃過,透過衣衫摸得到深淺不一的凸起。真想馬上看看她的傷口,可這在野外,而且還有別的男人。

“君眉……”袁效儒看著她,她把眼睛別過。她就是愈抗拒才愈讓自己惱火。有什麼話不能和自己這個相公說,非要和他說!

袁效儒惡狠狠地盯了傅天翔一眼,“告訴你!我不會傷她。近日看你救君眉的份上,不做計較。沒有來日!”說完背著眉運氣飛走。

傅天翔還想去追,隻是剛才的劍傷隱隱作痛,才跑了兩步,就停了下來。該死,他用力踢起地上的沙石。怎麼這樣就放他走了,君眉傷口未愈!

半空中飄下一方白色的絲帕,似乎是被自己踢起來的。傅天翔伸手抓住,攤開,熟悉的梅花圖案,這不是自己的?那日君眉手腕受傷,自己用它來包紮傷口……君眉,這是君眉留下的?

捧起絲帕,上麵的血跡早已洗幹淨,淡淡的皂角香味,淡淡的藥香,和君眉身上的味道一樣。仔細一摸,發現絲帕上似乎繡了字。傅天翔拿到亮處,一個白色絲線繡的“謝”。

這是她謝自己的,是想還給自己的,想到這裏,傅天翔胸中的煩悶一掃而空,哈哈大笑,緊攥著絲帕,走回竹樓。

柳君眉將臉貼在袁效儒後背上,溫暖如春,想要說些話,卻不知該怎樣開口。推開敬儒院的大門,柳絮還在院子裏急的團團轉,看到他們回來之後,快跑幾步。“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君眉掏出三爺給她的藥包。“我沒事,你快去給效釋服下,服下後就醒轉了。”

“你到現在還想著別人?”袁效釋輕輕把她放到床上,不冷不淡地說。

“效釋也是自家人,應該的。”

“那把絲帕留給的,又是誰?”袁效儒脫下自己外衣,剛才那種擔心現在看起來有些冷了。

“你發現了?”柳君眉也想把外衣脫掉,但受傷的胳膊如何也不聽使喚。“他上次救我一次,這次又一次,借了人家的遲早要還回去的啊。”

袁效儒走上前來幫君眉脫下外衣,看著她的背影,想起來傅天翔說的話,“遍體傷痕。”難道他看光了她的身體?

想到這裏,袁效儒手一緊,在君眉後背上重重一拍,君眉咬著牙忍了下來,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下來。

“他救了你?他為你把所有的傷口都上了藥?”袁效儒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