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效儒看到母親發怒,隻是坐回到座位上,“不是他做的。娘如果非要去,就請自己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袁母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這一去,傅袁兩家的梁子可就越結越大了。而且這次肯定會讓袁家的門麵無光的,對他們都不好。
柳君眉小聲對袁效儒說,“效儒,你快和夫人說啊。別讓人說閑話啊。”
袁效儒無動於衷,“不該插手的事情她非要做,不妨讓她一做,看看有什麼後果。”
哎呀,這個家夥。柳君眉跑過去,張開雙臂攔在門口,“夫人!效儒受傷和傅家一點關係沒有,肯定有人想栽贓陷害挑起兩家的矛盾,坐收漁利?”
“哼!你才來幾天?就給我說這些大道理?盞春起來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呢!”老夫人推開君眉,“起開!”
“夫人,聽君眉說完這些。您再做決定。”柳君眉將大門一閉,自己堵在門口。
“反了你了!你們,給我把她拖走!”袁母看到自己的兒媳婦竟然敢幹涉自己的決定,勃然大怒,立馬喝令家仆動手。
眼看見君眉要受皮肉之苦,袁效儒起身,想要攔在前麵。不想兩人卻接連後仰,摔在一邊。
柳君眉竟然拍拍手站起來,“兩位得罪了!”原來她竟然對那兩人來了個掃堂腿。
“你……”袁母怒目圓睜,一時說不出話來。
袁效儒走上前,與君眉並肩站立,“娘,聽她……”
噗通一聲,袁效儒一愣,袁母也麵露驚訝。
“君眉!”“你……這是……”
柳君眉跪在地上,“夫人,動手傷人的事情,您以後怎麼責罰都行。但今日之事,還請您多思量思量。”
袁效儒想要饞起君眉,柳君眉輕輕搖頭,“效,相公,您快和夫人解釋解釋,別再這樣了。”
袁效儒歎氣,“她不信我,隻信自己。”
“你不給我好好解釋,我如何信你?”袁母說道。
“我曾與傅天翔交手幾次,雖貪戀花柳之地,但做生意並不走旁門左道。咱們兩家並立多年,除了在酒上下功夫,別的不曾有過。再則,此人功夫不弱,且心思縝密,定不會留下折扇作為把柄的。”
“夫人,您想想,前些日子才有兌酒案,明顯就是想讓兩家鬧起來,上次沒得逞,這次更加陰險。”柳君眉接著說。
也不知道是外麵淅瀝瀝的雨聲澆滅了袁母的怒火,還是柳君眉和袁效儒的解釋讓她有所信服。
袁母背過二人,說話也不想剛才那般嚴厲,“仔細查查是誰辦的。”
柳君眉和袁效儒兩人相視,如釋重負,還沒輕鬆一刻,老夫人又說,“趕快扶少爺回去休息。柳君眉,回來後去嚴慈堂!”
袁效儒手中拿著那件證物:扇子,被柳君眉扶著坐進同一頂轎子裏。柳君眉心思不穩,一直想著自己又是動手傷人,又是出言不遜,這次可玩大了,回去還指不定怎麼收拾自己呢。
“君眉。”袁效儒輕聲叫她。
“嗯?”柳君眉心不在焉。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柳君眉抬起頭,正好迎上袁效儒探問的眼神。“你不也說是栽贓陷害的?真讓這兩家鬧起來,最終還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