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眉給傅天翔倒一杯茶水,兩個人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些說什麼。平時君眉的嘴快得很,伶牙俐齒,完全不是標準的大戶小姐,但真到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張不開口了。
袁效儒也真是的,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和一個隻有數麵之緣的男人坐在一起。
傅天翔放下茶盞,深吸一口氣,主動打破沉默,“那個柳姑娘,不,袁夫人,請檢查一下包裹,看看東西都還在嗎?”
“不必了,隻要這隻珠釵在就可以了。多謝你妹妹幫我保管。”柳君眉笑著說,想起來自己從揚州帶來一些糕點,端了過來,“這是我們家鄉的糯米糕,嚐嚐!”
傅天翔拿起一片,小心翼翼地送入舌尖,入口即化,甜絲絲的感覺沁入心脾。他點了點頭說,“很甜。這裏雖說是早春,但還有寒意,北方不比南方,會冷的,你可要注意身體啊。”
突然間噎了一下,自己怎麼說出這種話呢?對一個陌生人,對一個陌生的女子,對一個自己不十分了解的,為什麼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似有似無,像一陣秋風刮過湖麵,即使是微風,你仍然不能忽視它已經蕩起漣漪。
君眉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眸看著他,沒有聽到他說什麼,隻是專心想著自己的事情。
十八歲的自己以前除去自己的親戚沒有見過別的男人,第一次看到了就是袁效儒,哎,感覺上注定是不會成為夫妻的兩個人,有過接觸的話,除了袁家那幾個兄弟,也就沒有別人了。
現在好了,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和這樣一個人扯上了關係,或許隻是擦肩而過,以後再也不會見麵了。
想到這裏有點落寞,伸手去拿一片糯米糕,忽然手指一涼,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傅天翔慌張的臉,和停留在糕點上修長的手指。剛才碰上的是他的手指?
慌張到極點,柳君眉忙站起身來,“對不起,不好意思。”手一慌亂,袖子撫過桌麵茶杯翻掉,袖口茶水滴滴嗒嗒的。
傅天翔發現自己剛才碰到人家姑娘的手了,也站起身來,眼看著兩個人慌忙的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忙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失禮了。”之後開始倒退,兩個人離得遠遠的,柳君眉慌手慌腳的弄著自己的袖口,傅天翔隻是滿眼憐愛地看著她。
“君眉,怎麼了?”站在門口的袁效儒一眼就看見了柳君眉臉通紅,糾纏著衣服,而傅天翔離她很遠。習慣性的皺了眉頭,君眉出了什麼事情了?不會是……
袁效儒目前為止真的不知道自己發火是什麼樣子,今天以前的修身養性算是白練了,健步飛過去,右手出掌抓住還呆在原地發愣傅天翔,“喂!你對她做了什麼?”
現在傅天翔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想要躲開已經遲了,這小子身手倒是很快啊!“你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有。”說著自己輕輕撥了袁效儒手腕,迅速的脫離他能控製的範圍。
回頭看著仍然處於茫然狀態的柳君眉,眉眼間有焦慮,還有緊張。篤定是傅天翔做了什麼奇怪的勾當,袁效儒三步兩步把他逼出門外,這裏太狹小,外麵空間大一些。
傅天翔對效儒說道,“你冷靜些可不可以?隻是茶水翻掉,並沒有什麼。你若是不相信我的為人為什麼還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話是這麼說,但是手腳可沒有停下,要知道袁效儒看上去雖是文質彬彬,但是拳腳上若是看不起,吃虧的就是自己了。
理論上說柳君眉是自己的夫人,遇上這種事情應該是很窩心的,但是現在自己心裏完全不是妒意,隻是覺得自己把柳君眉當作朋友,朋友受到傷害,能做的事情不僅僅是站在那裏說話。
柳君眉看到兩個人手腳越來越快,眼看打了起來,真是的,袁效儒看起來那麼穩重一個人怎麼這麼著急啊,好歹話也問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