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這個聲音,王羽粟粟危懼,尋聲望去,但見琅玕樹麵上現出一個人的麵貌,赫然便是那位老婦人,心中一驚:“原來老婦人竟然便是琅玕神樹,怪不得我實力非凡,然而在她麵前竟如嬰孩一般,毫無招架之功。”忙道:“婆婆,我可沒有咒罵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再打我了。”
老婦人哈哈一笑,也不言語,隻見琅玕樹杆伸出兩根樹枝,猶似手臂一般靈活之極,向著王羽抓去,王羽大驚,連忙跳躍避開,那老婦人道:“躲甚麼躲甚麼,老身是在給你治傷。”原來老婦人見他為人忠厚,在意自己的那具靈身,心生善意,要為他治療。
王羽聞言,知自己會錯了意,原來她是要為自己治傷,靦腆一笑,道:“多謝婆婆!”任由樹枝向自己伸來,觸及雙手,一抹涼意從樹杆上傳來,遊走周身,隻覺得渾身舒暢,心念一動,放開神識查看自身情況,隻見一抹抹綠色的靈力不斷從樹枝上傳來,進而遊走自己的經脈,他趁勢盤膝打坐,調理內息。
老婦人心中一直存在一個疑惑,這小子實力平平,如何闖得進這禁地裏來,身上定有甚麼隱秘,所以一麵給他治療時一麵窺探他身體,當她的靈力不斷遊走一遍後,忍不住道:“奇哉!怪哉!”
林卜兒聽了,道:“婆婆!有甚麼不妥麼?”
老婦人道:“嗯,確有奇怪之處,這小子體內竟然存在兩種氣,一種為天地間的陽氣,另一種是修真靈氣,這兩種氣竟能相安無事,存在同一經脈中,更加奇怪的是這小子竟然沒有靈根還能修練,當真怪哉!”
林卜兒聽完,稍一思索,驚道:“特殊體質!”
老婦人道:“是特殊體質沒錯,這也解釋得通他有能力闖進妖林禁地來,不過是何種體質倒也不得而知……”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地麵猶似地震一般起伏,洞內山石滾落,紛紛而下,如雨落,老婦人驚道:“不好!白鶴道人要強行破陣!我得去住持陣法,這小子就交給你照料了。”言畢,收回樹枝,麵容也從樹麵上消失了。”
琅玕洞口的石碑旁,白鶴道人手托著一個磨盤大小的羅盤,口中喃喃自語,語言晦澀難明,想來是種比較古老的言語,右手拂塵不斷揮灑,隻見一道道白光不斷的從拂塵上接連甩出,暗含著某種軌跡,“嗤、嗤……”的融入周圍的石壁,隨著白光不斷的融入,地麵晃動著更加厲害。
正當時,洞口“突”的一聲,一根碩大的根頸冒了出來,飛快的變化著,不一會兒,便變成了老婦人的模樣,老婦人一出來見事格嚴禁,持著的拐杖不斷的敲打著地麵,一抹抹綠意猶如經脈般不斷的擴散開去,震動的地麵似有恢複平穩的跡像。
白鶴道人見到老婦人現身,冷笑道:“老太婆你的靈身被我打散,竟還能以這等麵貌見我,神樹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老婦人哼了一聲,道:“白鶴你為何如此糾纏不休,不要再白費的氣力了,你有本事進得妖林禁地,卻也破不了內府的陣法的,還是快快離去罷,不要再做無用之舉。”
白鶴道人哈哈一笑,道:“前幾次無功而返,你當我不是有備而來嗎?”頓了一下,舉起石磨大的羅盤,道:“你可知這是何物?”
老婦人定眼一瞧,隻見羅盤壁上刻有一種歪歪扭扭的古老文字,這種文字她倒也認得,刻的便是“歸元盤”三個字,心頭一驚,道:“‘歸元盤’……齊元門的震派鎮派之寶?”
白鶴道人微微一笑,道:“不錯!你倒也見多識廣,正是此物!有此物在今日破你這內府的陣法是勢在必行!”
老婦人心中大驚,暗道:“不妙!他手裏有歸元盤,要破主人設下的陣法是遲早的事情……卜兒如今才煉氣後期的修為,要繼承傳承確實有危險,但現在情勢危急,隻能強行冒險施為了,我且拖延他一兩天時間,為卜兒爭取到接受傳承的時間。”於是問道:“齊元門在這世間銷聲匿跡百餘年,你又如何尋得此物?”
白鶴道人哼了一聲道:“為了此物,我可是花費了我近五成的財力,費盡周折才打聽到了齊元門的藏身,千裏迢迢趕到南部洲去尋他們……哼!歸元那老家夥倒也真會躲,竟然帶著他的徒子徒孫躲進了南部洲的千萬大山裏去,以千萬大山作為自然屏障,阻隔外界的人探尋。”
老婦人道:“難怪他們能夠隱世百餘年而不被人發覺,原來是躲進了千萬大山裏去了……”她話峰一轉,喝道:“白鶴!你難道一點都不念昔日與主人的恩情,非要破陣取他傳承不可麼?”
白鶴道人沉吟一會,道:“非是我不念昔日恩情,故友的清修之地我也不想破壞,耐何這個世界的格局所限,我定要取得他的傳承,借以此打破壁壘跳出這方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