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這次又避免不了被五姨掂著去相親的時候,上頭突然說本周末要組織一些人去外省考察,很榮幸的我被包括在這“一些人”之內,樂煞我也!說是考察,在我看來和旅遊沒有什麼區別嘛!
高高興興地給五姨告了假,仔細準備了兩件衣服就出發了。
我這人自從初中起就一直在外地讀書,坐車更是家常便飯,慢慢的就養成了一個優點,一坐上車就能睡著,這樣就不愁路途遠了,反正一覺醒來就到地方了。這次周圍都是單位的人,自己又沒有帶什麼值錢的東西,一上車就大睡特睡。就等到地方了別人叫我。
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推我,估計是到了,趕緊搖搖腦袋清醒一下,順便擦擦嘴角,被人看見口水就不雅了。為了表示我已經徹底的清醒還特意回頭對旁邊的人笑了一下說“這車還不慢,一會就到啊,嗬嗬!”
我想自己看來還沒睡醒,因為旁邊的人怎麼看都,都像賀小夥!
有點暈!
很快我就明白不是夢,人家用鄙視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一副懶得理你的神態,瀟灑的拿了自己的包走了。
我恍恍惚惚的跟著賀小夥下車,單位的楊政在我後麵說什麼我都聽不太懂,一是真不怎麼清醒,還有就是被我前麵這人嚇的。不過我重點我倒懂了,我們是和另一個兄弟單位一起來的。兄弟單位?哈~這下好了,賀小夥和我還成兄弟了。原來人家不是專門為我跑來的啊,心理有點怏怏,有直罵自己卑鄙,人家憑啥追著你到處跑,你算哪根蔥?
外出考察就是輕鬆啊,老天,多給我幾次這樣的機會吧!
我們隻有早上花兩小時到人家工廠轉轉,剩下的時間就是自由分配了,美名其曰“自由參觀”。
人家賀小夥隻有那天下火車時看了我一眼之外(還是那種鄙視的眼神),再連我這邊瞟都不瞟一下,不過我還是看出來了,他們單位那小姑娘,叫什麼小葉是吧,對他有意思呢。剛就看見兩人一起出去了,沒辦法,人長得有品,又有本事又有背景,誰不愛呢?正在房間裏看小說呢,楊政敲門,問我去不去五台山,說現在正值春季,爬山鍛煉鍛煉麼。也是,人家朱自清都說春天應該“活動活動筋骨,抖擻抖擻精神”我一人窩在房間有啥勁呢是不,豈有不去之理?
楊政是我同事,隻比我大兩歲,不過平時做事做人一絲不苟,讓我覺得簡直像是我叔,今天這人突然約我出去,難道是?嗬嗬,大家別怪我自作多情,關鍵是姑娘我現在也26的人了,家裏老爸老媽都開始敲鑼打鼓的準備把我“降價處理減價賣”了,我肯定不能再不捉摸這事了,對吧。
兩人一邊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私底下卻暗暗地把跟前這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又以女友的眼光重新審視了一遍,結論是:還行吧,雖然他的行事做法有些我不敢苟同,但是人無完人嘛,客觀方麵我倆還是比較般配的。有了結論,做事也靠譜,這下就等楊政先生親口來跟我說了,姐姐我也不著急,反正在一個單位,什麼時候都方便。不過要不要先想好怎麼回答他呢,想想也無妨啊,嗬!
My god!
姓賀的簡直就是我命裏的克星!我和楊政去五台山,他和那葉小姑娘湊的什麼熱鬧?就在我陪楊政從單位聊到國家,從新農村建設聊到十七大,鋪墊終於完了,剛準備聊一些個人興趣愛好什麼的東西來增進彼此間的了解得時候,這下好了,兩人嘩啦一下就蹦出來了,我和楊政倆這事,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啊!
這下好,溫溫情情兩人行變成真真假假四人行了,楊政啊,什麼都是同事,一起熱鬧?我無言啊!賀謙啊,什麼就是就是啊,我堵了你的嘴!
接下來大家看到的場景是這樣的:兩個大男人,在前麵聊得火熱,後麵跟倆霜打了似的無精打采的姑娘。
“你和賀謙原來認識吧?”
“算是吧,就見過兩次”我很誠實,真的就兩次嘛,人家又沒問我你親過他沒有?我不說那就不是欺騙了。
“我說呢,他剛上火車那會一下就坐你旁邊了!”
“哦,是嗎?我那時好像睡著了是吧?”我祈禱她說沒有看到。
“是的,嗬嗬!”你“嗬嗬”什麼?難道我那時真的有什麼不入目的舉動?我心裏發毛的要死,不敢再說了。
半天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