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細密而悠長,堵住了我唇間每一絲空隙。纏綿婉轉,點點難舍。力度逐漸加重,仿佛要把我吞進腹中一般。我聽著他的鼻息在我耳邊愈發沉重,早就知道他怎麼會隻滿足這唇齒之間的觸碰,他的手果然穿過我的肩膀,下一秒,就把我輕置倒在床上。

他赤紅的眼中****之色本該熾盛,卻在起身之間,峰回路轉般的生生開始消退。

我極是嫵媚動人的輕喚了一聲無絕,他應時的俯身下來,卻伸出手指,按在了我的唇間。

“你元力大傷,這個時間不能動情。”

我故意推開他的手,將手順著他的脖頸勾了上去,微微把他向下按了按,湊近了兩人的距離。

“那你為何來撩撥我。”

口齒噙香,萬種風情,盡在那一瞬間,為他一人,如數綻放。

直到聽到他的鼻息再一次加重,白淨的臉上被****襲的紅赫一片,才嬉笑著放開了他。

他坐在我床邊,吐納了好久,才緩緩道了一句。

“三百年了,我對娘子的美色,當真沒有一點抵抗。”

我突然笑不出來了,轉了個身,眼中很是酸澀。

三百年了。

可這三百年間,我究竟做了些什麼。還有,三百年前我到底同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為何一點事都想不起來。一時之間,心中百般滋味,再難訴說。

他見我如此,也未作多想給我拉了拉羽被,走了出去。

一覺醒來,外邊已是黑夜。剛要起身,門就被推開了。蓮藕蹦蹦跳跳的來我跟前,連喚了幾聲娘親。對於這個半路上撿來的兒子,我還真是討厭不起來。畢竟是我的血液催化,也算是半個我孕育的結果吧。

而後,三哥和鳶靈也進了來。

鳶靈一臉擔憂的撲過來,

“主子,你身體可還好?修養的如何?”

我笑著衝她搖了搖頭,示意不必擔心,然後看向三哥。直到看到他一身康健,神采奕奕的站在地上,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太過害怕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可我醒來之後它還在,可知它分明不是一場夢了。

“三哥,你身體可有甚不妥?”

聽見這話,蓮藕倒顯得有些不樂意了。立在床前,一張小嘴撅的老高,不情願的道了一句。

“娘親這分明是不相信蓮藕,不然怎麼這樣問舅舅。”

我笑著說:“有何不信你?倘若沒有你,能不能保住你舅舅還真是難說的很。蓮藕這麼說,倒還真是不信娘親了。”

不知怎麼的,我對麵前的這個小孩一點都生不起懷疑。因此,這娘親二字,用著倒順口的很。

他猛地撲進我懷裏來,一張小臉歡天喜地,眼裏的欣喜之色不可言喻,是個極為活潑的孩子。三哥和鳶靈於一邊看著蓮藕和我這般親熱,臉上自然也都是掛著笑。

“娘親不必感謝蓮藕,娘親給了蓮藕生命,蓮藕為娘親做事是應該的。哪怕將來為了娘親要蓮藕的命,蓮藕也是願意噠。”

看著他一張肥嘟嘟的小臉,我真的沒忍住掐了掐,觸感水潤滑膩,不愧是孩子的皮膚。誰知,他竟又不樂意。

“娘親可是嫌我肥?”

不,我一張認真臉。

“你可以再胖點。”

門應時一開,無絕走了進來,說了一句。

“這裏倒是熱鬧。”

蓮藕喚了一句爹爹,三哥和鳶靈兩個倒是笑而不語。

無絕放下手中端著的青蓮琉璃碗,走近我跟前,問了句。

“感覺如何?可好些?”

我笑著點了點頭,拉他坐下。

“我好多了?你如何?”

他輕輕回答了一聲,“不妨事。”

地上站著的三哥突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