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官差打扮得家嚷著過來了:“住手住手,都別動,我們邢捕頭來了。”
一個酒氣衝天的中年人把扶他的人推開走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啊,出人命嗎?案犯在哪裏。”
“邢三”癩蛤蟆很不滿地斜視他:“又哪喝去了,天天醉醺醺的什麼也幹不了,我看你這差式不用幹了。”
那捕頭轉眼臉笑得像堆滿了花:“李老爺,李老爺,莫生氣,這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在您太歲頭上動土,事可忍”他打了個酒隔頓了下很豪氣地嚷“孰不可忍,別說您,就是我邢三夜饒不了他。”
“得了,得了,別窮白話兒了。”癩蛤蟆一指我:“就是他,把他鎖回去。”說著攤出雙手:“看把爺的手給弄的,可疼死我了。”
邢捕頭一看滿臉的心痛:“李老爺您受苦了,都怪邢三保護不周,一定把他的雙手垛下來給您賠罪。”說著惡狠狠地盯住我,向後一撂手:“來人呢,那鐐銬鎖他回去。”
後麵的官差“呼啦”一下拿著鐵鏈就奔我過來。
要是被他們鎖回去,我的小命就一定沒有了。想到此拔腿就要跑,沒想到一把又被人拉回來,臉正好撞在他肩下綴著的圓圓硬硬的玉飾上,擱死我了!!!
是“騎馬人”顧不得疼痛我一邊掙脫他的手一邊急急地吼:“快放開我,快點,你幹什麼?放開。”
他不理會我,拉我走到台階旁麵無表情地向下掃視的一眼,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
“你留下來處理。”他轉身隨手指了一隨從。
然後旁若無人一樣拉我就走,那些人慢慢後退讓出條路,但刀劍卻指著我們,隨時就能出手傷著我。
我就像那緊繃上了的弦,眼睛骨碌碌地看著那月光下那寒光閃閃的的刀刃,準備隨時躲閃。
心中對騎馬人也充滿了惱恨。他卻像無事人一樣,絲毫不在意這些刀光劍影,穩穩踱著方步。
我能感覺到全身的冰冷已將血液凝固,手被他緊緊攥著,驚出的冷汗被他的手溫暖成濕濕的熱氣,滑滑的,卻抽不出。
癩蛤蟆堵了上前來:“站住!你走可以,不過他”他一指我“得留下。”
騎馬人站住沒說話隻是很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就聽見後麵刀劍出鞘的聲音,他的隨從。
癩蛤蟆“哼”了一聲。灰衫人一揮手,那一群人一字排開,擋住去路。
他們有二十多人,再看騎馬人身後也就四人,後麵還有醉春樓的人怒目而視伺機而待。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考慮。
力量懸殊太大,我深深呼口氣,卻平不了胸腔中心髒“咚。咚。。咚。。。”的跳聲。關鍵時刻,可不能忘輕功了。
兀的四條黑影從身後刷過,癩蛤蟆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給封住了穴位。倒是灰衫人與其中一人打了七八個回合,但還是被刀架在脖子上。
戰鬥就在一呼吸之間結束了,長長籲了口氣,小命暫時保住了。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幾乎在戰鬥一結束時就拉著我信步而去。
結果恐怕也是癩蛤蟆所料不及的,但他的反應很快::我聽得見身後傳來一個勁地念叨:“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啊。。。。。。”這條大街是南北通向,我住得客棧在醉春樓的南麵。騎馬人拉著我得手,不說話,一直往北走。
一陣涼風吹過,我打了個寒顫。剛才驚出一身的汗冰涼冰涼的,現在才覺得有點冷,大腦也為之冷靜了不少。
手還被他抓著,恐怕都已經木了。反射似得掙脫出來。那人止住腳步扭回頭:“怎麼了?”
“哦,沒什麼!嗬~~非常感謝您得救命之恩,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抱拳恭敬地說道:“在下名叫重陽,敢問大俠姓名,來日定報大俠得救命之恩。”
“嗬嗬,哪裏哪裏。我隻是路見不平,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爽姓獨孤單字豐,你叫我獨孤豐即可。”
“哦,獨孤…..大俠”直接叫人名諱是很不知禮的,我叫不出口。
“哈哈,我說了叫我名字就行,不必如此拘於禮節,恩~~~不如這樣吧,看你年紀比我小,就喊我獨孤大哥吧!”此時得他已完全沒有剛才得殺氣,倒是一副和善得大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