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沈總。”
沈軒頷首：“嗯。”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成為他的經紀人。”安若曦歎氣，“就因為他是秦思慕的弟弟嗎？他隻是一個新人而已，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觀眾基礎，什麼都沒有。”
“遲早都會有的。你不是也從一開始什麼都沒有，變成了現在這樣嗎？”
安若曦笑了笑：“話是這麼說，不過我覺得這樣是不是太累了？為什麼要培養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呢？還不如直接去做一個有基礎的人的經紀人，這樣你會輕鬆很多。”
“我覺得從零開始更有成就感，我不喜歡二手的，其他經紀人帶過的確實有基礎，但是本來經紀人和藝人就需要一定時間的磨合，明明都已經磨合好了，除非真的有什麼犯了忌諱的，不然應該都不會換經紀人吧？經紀人本來就是一個需要相當信任的職業，經常換來換去，這是誰都不希望的。”
“是啊。不過如果是一個想換經紀人的，和一個先剛要做經紀人的搭配起來……那是不是就剛剛好了？”
“你說的是你嗎？你這是在毛遂自薦？”
“是啊，我覺得我來做你的藝人，應該會讓你更有成就感。我承認，我現在的成績確實也沒什麼特別驚豔的， 但是我可以確定我將來的成績一定比現在還要好。所以我想以你……”
“不需要。我和他磨合的很好，我做他的經紀人剛剛好，如果換成其他人，我應該就不想做經紀人了。”
“但是我記得你一開始是要做秦思慕的經濟人的。”
“代理經紀人，知道嗎？我本來要做的就是她的代理經紀人，她的經紀人是林娜。不過我後來發現了一個更適合我帶的人，所以現在秦思慕就是孟洲的了。”
“你覺得秦思慕怎麼樣？”安若曦問，“你是不是覺得秦思慕很優秀？”
“她確實很優秀，難道不是嗎？”
“是，我承認她很優秀，但是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更優秀的人，為什麼你們都看不到嗎？”
沈軒打量了安若曦一眼。
“更優秀的人？嗬嗬，你說的更優秀的人是誰啊？是你嗎？”
“難道不是嗎？我難道不比秦思慕更優秀嗎？”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沒覺得你有什麼好優秀的。你確定你自以為的優秀是真的優秀，而不是你自以為是，自我感覺良好？”
“我當然是真的優秀。”
“我個人認為，真正的優秀都是表現出來的，而不是在這自誇。你覺得你說你自己優秀，別人就一樣認為你很優秀嗎？你以為你是誰？像是你這麼自以為是的人，說真的，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不要在這裏嚇唬我，不管我是自誇還是怎麼樣，我可以確定我這叫做有自信。”
“比你優秀的人有很多，我想請問你，你見過誰沒事兒就去外麵說自己優秀的？你就是這麼有自信的是不是？”
“就因為有自信，所以我才敢這麼說。我覺得真正有自信的人，是懂得去向被人推薦自己的，難道不是嗎？”
“嗬嗬，這我倒是真沒看出來。如果你真的足夠優秀，那我也無話可說，可惜啊，你一點都不優秀。我見過太多比你優秀的人，那些人比你優秀太多太多了。”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這能一樣嗎？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這些成見，你這樣我會很頭疼。”
“頭疼嗎？我倒是覺得你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先充實充實你自己，什麼時候你確定自己是真的有能力了，那你再和我說這種話吧。”
“沈軒，你……”
“我好了。”秦念弘一出來就看到安若曦正站在沈軒的身邊，好像在聊些什麼。“你們在談什麼啊？”
“沒事，就是一些無聊的話題，沒什麼意義。”沈軒拿起東西就要走。
安若曦不甘心，從後麵叫沈軒：“沈軒，我要告訴你，你所作的決定都是錯的。”
“是嗎？你怎麼知道我的決定是錯的？”
“我就是知道。他是個新人沒錯，你覺得培養他會讓你更有信心，這一點我也不想否認，但是我相信如果你培養我的話，一定會讓你更有自信，我會讓你更有成就感。”
“是嗎？哪兒來的成就感？”
“我會給你成就感……”安若曦抓住沈軒的手臂，輕輕地捏了捏。“全部成就感。”
“全部？”
“對。”
沈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甩開安若曦的手，對安若曦冷冷地說道：“你最好不要奢望你得不到的東西，不然你的結果一定會非常慘。”
“沈軒……”
“你要是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的話，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