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眸子裏都是慍怒,她低吼一聲:“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去做夏清歌的不在場證明。”
內心好像被石頭砸了一下,安夏側過頭看著紀靳南,“你就那麼在意你的表妹?”
“你以為你把清歌從青宇趕走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隻需要這件事讓老太太知道,夏清歌就可以在青宇待不下去,鬧到警局最後也隻有一個後果,你和清歌一起滾出青宇。”
紀靳南語氣不善,說的也很快,安夏也是在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我?”
他否認,“我關心的是清歌。”
安夏心裏甜膩膩的,似乎打翻了蜜餞,拉開車門就要下去,紀靳南叮囑了兩句:“最好別亂說話。”
“既然怕我亂說話就跟著我去監視我。”安夏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她就站在車窗外,紋絲不動。
等了很久,紀靳南才滑下車窗,安夏撇嘴交代:“我和導演製片人淹了一出戲而已,你到時候告訴夏清歌,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濕鞋,沒有下次,我安夏可不是好惹的。”
她有全身的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
“上車!”
紀靳南聲音有些冷,安夏照做,她以為他會送她去青宇,但沒想到,車子一路開到了紀家老宅。
安夏盯著自己的行頭看了幾秒,堅決抱著安全帶不願意下車。
“紀太太,你要是不下車的話,一會老太太親自來請你。”
當然不敢。
她第一次見老太太,就給了她下馬威。
當然是她做的不對在先。
安夏恨不得戴上口罩進去,她整個人都變得不舒服。
剛進大廳就聽到了夏清歌哭哭啼啼的聲音,安夏和紀靳南比肩走進去。
男人直接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看了老太太一眼,淡淡的說道:“安夏聽說你下個周生日,主動來請你把舉辦生日宴的權利給她。”
什麼?
紀靳南話落,在紀家老宅裏的老太太,夏清歌都大吃一驚。
包括安夏。
感情紀靳南是個兩麵三刀的家夥。
拿著老太套壓著她,讓她嚴重耽誤了工作進度之後,又來這裏討好老太太?
“是嗎?”
老太太威嚴的聲音響起,安夏輕咳一聲,騎虎難下,隻好回答道:“是的。”
夏清歌倏地站起身,伸出一隻手指著安夏的麵門尖聲說道:“肯定是她想要公開自己是紀少奶奶的身份,所以處心積慮的讓表哥帶著她回紀宅!”
安夏看不慣夏清歌這副嘴臉,便反駁道:“你都做了犯罪的事情,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夏清歌臉色突變,立即拉著老太太的手,撒嬌道:“姑媽你看,安夏當著你和表哥的麵,就威脅我。”
老太太也算個明事理的人,輕歎一口氣,“往年都是你幫我操辦,今年就交給安夏吧,她是紀家的兒媳婦是公認的事實,你今年最好安分點,別讓旁人扯出你在劇組惹得事情,尤其在我生日宴的時候,我丟不起這個臉。”
夏清歌失落的“哦”了一聲,惡狠狠的瞪了安夏一眼。
“表哥,你今晚會留在這裏嗎?”
夏清歌已經湊到了紀靳南的身邊,裝作自己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直需要姑媽和表哥的保護。
紀靳南不動聲色的與夏清歌拉開距離,“清歌,以後暫時別去青宇了,等風頭過了再說。”
“什麼風頭?”夏清歌裝傻充愣。
“劇組放火的事情,我已經壓下來了,安夏去警局幫你做了不在場證明,但給演員做了經濟上的補償,所以你暫時別去青宇比較好。”
夏清歌雙手互相掐著掌心,很疼,她臉上卻還是笑著的。
“表哥,如果我說我沒做,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證據就在安夏手裏。”
“安夏會那麼好心,幫我去做證人?”最痛恨她的人不就是安夏嗎?
夏清歌小聲嘀咕著,根本不相信紀靳南所說的。
男人翹起二郎腿對安夏勾了勾手指頭 看著安夏走過來,紀靳南才說道:“把你手裏的證據給清歌看看。”
安夏皺眉,“自己看自己作案不會心虛嗎?”
她要是去幹一件事,一件屬於傷天害理的事 絕對不會那麼蠢,把自己暴露在外。
當然,她目前還沒喪心病狂到會去做。
“安夏,我勸你對我最好客氣點。”
“我討厭別人威脅我,你是靳南的表妹又怎樣?”安夏直言不諱。
她坐在了夏清歌對麵,氣的夏清歌一張臉都快要扭曲。
安夏拿出手機把證據發到了夏清歌的郵箱裏,聳聳肩無奈道:“你適可而止,這一次傷害了我的兩個藝人還有我自己,下一次我們聯合起訴你的話,你在監獄裏至少會待三到五年,一個女人能有幾個三到五年可以揮霍,你是紀靳南的表妹,這麼好的資源可別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