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
他咬牙低吼,扶著額頭的那隻手鬆了下來,死死的扣住安夏的手腕。
他的力氣真大,即便她也用了全力,即便他現在被頭痛折磨著,他還是很輕易拽開了她的手。他就那麼捏著她的手腕,她整個手臂都是麻的。
“離我遠一點。否則的話,你這輩子也別想離開禦景苑。”
什麼意思?殺了她?
他大概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安夏覺得他有這個意思。
指尖驀地鬆開,她放棄了執拗。紀靳南隨手一甩,又將她甩到了一旁。
再沒說什麼,他轉臉順著石子路走向前。
“莫名其妙。”
安夏嘟囔了一聲,放棄了再去追,但是看了看手裏的文件,她還是跟在了後麵。
“三少,您又頭疼了?”
主宅前,白叔先看見紀靳南,慌忙過來攙扶。紀靳南沒說什麼,也沒拒絕他,在他的攙扶下進了屋內。
紀靳南直接上了二樓被扶進了臥室,安夏也跟了進去,沒有靠近他坐的床,隻將協議放在了茶幾上。
“這個已經簽好了。放在這裏。”
說完,看了靠在床頭的紀靳南一眼,她就轉身出去了。
“少夫人。”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白叔喊住了她。
“您的後背傷好像裂開了。衣服上有滲血,我找個人去照看您。”
“好的,謝謝。”
安夏到了謝,準備下樓梯,又停了一下看著白叔。
“白叔,他到底怎麼了?”
她記得剛剛白叔用了一個又字。
安夏隨口一問,沒想到白叔剛剛還算和悅的臉突然就冷了。
“少夫人,有些事,看見了要當沒看見,三少隻是有點不舒服。休息下就好了。您不用擔心,更不要在外麵亂說。”
白叔停了一下,忽而又一字一頓的強調:“對任何人。”
“任何人?”
安夏琢磨了一遍,白叔的臉色越發的沉了:“是任何人。之前有人嘴碎亂說,三少很生氣。後來那人出車禍死了,他才沒有追究。”
出車禍死了?
安夏後背的傷更疼了。這怕不是簡單的車禍。
“我,我不會亂說的。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安夏心底暗暗吐舌,後悔多問了那麼一句來惹人懷疑。轉身,她又想起一件事來,扭頭說了句。
“有件事情我想要問問你,能讓我的妹妹安雨晴到這裏來陪我住幾天嗎?我保證,她不會惹禍。”
“這件事情恐怕還需要少夫人親自問問少爺,我想少夫人也應該不急於這一時!”白叔有些意外,說完轉身往樓上走去。
安夏擰了擰眉頭,難道是她無意間碰觸到紀靳南的禁忌了嗎?
她都已經保證不會出去亂說了,為什麼白叔的神情還這麼嚴肅?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把安雨晴弄過來。
第二天一早,安夏起床剛剛洗涮完,安雨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