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來了?”
“你應該問問她,阿蘭……把照片拿給靳南看看。”
老太太一臉怒氣難消,阿蘭提著棍子,拾起了幾張照片交給了紀靳南。
乍一看,他眸色一沉,細看一眼,微斂的眉又鬆開。
“這是合成照片。您從哪來的?”
“合成?你幫她說話?”
老太太不相信,對安夏的厭惡更深。才幾天,就讓這個向來性子清冷的兒子替她說話了,果然是個禍水。
“靳南,你別管,你既然把她娶進來了,就要守紀家的家規。今天我要好好教育教育她。阿蘭,給我打,打到她肯說實話為止。”
阿蘭已經回到安夏身邊,安夏沒說話,雙手撐著地麵,忍著疼,艱難緩慢的爬了起來,還沒完全直起上半身,阿蘭那一棍子又掃了下來,掃在她肩上,她又趴了下去,同時白皙的肩膀上又多了一條血痕。
“阿蘭,住手。”
紀靳南看了那個被一棍子掃在地上的女人一眼,眸色不由的又一沉。
目光掃過安夏肩上那些血痕,他看向老太太:“我有事跟您說。”
老太太本來覺得他是在故意打岔,但是見他表情認真又猶豫了一下。
“你給我好好在這跪著反省。阿蘭,你看著她。”
老太太冷著臉轉身,走進去時候,紀靳南看了那女孩一眼:“清歌,麻煩你給老太太泡杯茶。”
夏清歌愣了一下,點點頭,乖順的去了廚房,沒有跟上去。
書房。紀靳南剛說完一句話,老太太就不敢相信的驚呼了一聲。
“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娶她的?不是真的喜歡她?”
老太太驚訝之餘很擔心這個問題。紀靳南麵色無波,冷淡的回應:“您想多了。”
老太太盯著紀靳南看了看,臉色稍稍緩和。
“那也不用賠上你的婚姻。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對著這樣一個女人,太委屈你。”
“權宜之計。省去了許多麻煩。”
紀靳南的雙眼似古水無波,幽沉的看不到底。老太太雖然總覺得這個理由顯得很牽強,但是一時間又捉摸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想問清楚更知他的脾氣那是不可能的。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把疑惑壓了下去。
“雖然是權宜之計,但是既然娶了,一切也得按紀家的規矩來。日後若是敗壞了紀家的名聲,我也不會饒了她。”
老太太一臉厲色,紀靳南眼角微掀:“我會跟她說。”
沉默片刻,老太太的臉色稍緩:“清歌也留學回來了,你給她在公司安排個職位。這孩子命苦,雖然隻是我的遠親,但是從小求到我這裏來的,我也是當成女兒養的。你們都要多照顧她一點。”
“知道了。我明天就讓秘書安排。”
老太太離開主宅時,安夏還在那跪著,她瞟了一眼她肩上的血痕,冷哼了一聲,才帶著阿蘭離開。
她們走遠,白叔才從主宅裏出來,吩咐傭人:“把少夫人扶回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