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就是讓送到這裏來的,還有一半錢沒給呢,簽收人是陸瑾辰,誰是陸瑾辰?”
一個穿著白襯衫男人扯著嗓子對著門裏喊。賓客們都愣了,瞅了瞅那瘮人的花圈,又回頭看向陸瑾辰。
陸瑾辰跳下禮台,箭步如飛的奔了過來。
“誰讓你們送到這來的?”
陸瑾辰臉繃的鐵青,掃了一眼那挽聯上的字,滿臉都是厭惡。
來人緊緊抓著花圈高聲回道:“是一位叫慕安夏的小姐。她給了一半定金,說送到這裏簽收後給另一半。你是陸瑾辰吧?你把錢付了。”
這人伸手就要錢。陸瑾辰鐵青的臉上泛出灰白色,盯著那花圈沒說話。
這時候,緊跟過來的陸夫人指著送花圈的人嚷嚷起來了:“你胡說什麼?慕安夏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定東西?你這聯子上不都寫了?今天是我兒子結婚,找什麼晦氣,快走,快走。”
陸夫人懶得糾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現在隻想把這個礙眼的東西弄走。
她伸手推著送花圈的人,那人卻急了眼。
“哎,你這話什麼意思?東西送到了不想給錢少還不是?挽聯怎麼寫我們不管,我們隻知道付定金的確實說她叫慕安夏。看你們也是有錢人的樣子,怎麼一幅花圈還賴賬了?”
那人左右看看,大有想請旁人都來給他評評理的樣子。
在場眾人大多離了座位,聚攏過來。
安夏站在原地,拿出手機來,焦點對準了花圈的正中心。
大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鬧哄哄的,沒人注意到,不遠處有兩個男人站在走廊剛轉進來的地方,遠遠看著這一幕。
“瞧,今天趕的可真巧,碰上一場好戲。這就有意思了,你說,這花圈誰送的。”
“不關心。跟我無關。”
紀靳南沒有理會好友楚河探究的笑,目光隻在那人群堆裏搜尋。
但是,外層這些人裏,並沒有看到她。
“跟你無關,你半道把我拉這裏來幹什麼?”
他倆本來在一起出席一個活動,紀靳南接了個電話後就把他拽到這裏來了。
楚河在旁絮絮叨叨,紀靳南卻朝人群走近了。
透過人群的縫隙,他看到了那道黑影。她正朝人群反方向走,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從宴會廳側門閃出去了。
安夏並不知道身後有人看到了她,出了宴會廳就拿出了手機,檢查了一下剛剛拍的視屏和照片,看過了之後她才滿意的笑了笑,又收起了手機。
側門出來,繞到了正門,她便開走了那輛紮眼的布加迪。
車混入車流中,她將這車開的比來時輕鬆許多。也不著急,一路晃蕩著也不知道身後已經多了個尾巴。
“靳南,你看前麵那個車,好像在跟著你老婆。”
楚河盯著前方一輛黑色轎車:“我看他東扭西扭,時快時慢的,好像是有意跟著你老婆。”
“三少,我也覺得是。剛剛我就注意到了。”
助理衛東回頭說道。楚河一拍大腿,豪言萬丈:“那還墨跡什麼?還不截住他?膽子肥了,連你紀靳南的女人都敢動了。”
“不必。”
衛東已打算加速時紀靳南冷淡的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