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南轉過臉來,俊顏蒙著一層寒霜,眼裏甚至殺氣騰騰,仿佛她觸碰了他的什麼禁忌。
安夏暗暗捏了捏自己身上這件堪比孕婦裝的裙子,又把下巴挑高了一點。
“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是領過證的。那就是夫妻,既然是夫妻,起碼要坦誠吧。我總要知道你為什麼選我。”
其實,她並不是很關心紀靳南為什麼選安夏。她隻是有點好奇。
畢竟論家世安家隻是小富,紀家卻是實打實的豪門。不登對。論人……那就沒得論了,他與她有雲泥之別。
那麼,她到底有什麼地方閃光耀眼吸引了他?
四目相對,紀靳南的眼波微微震蕩,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將臉轉了過來,低頭用餐。
“我需要一個女人來堵住家裏那些人的嘴。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這話說的幹脆又敷衍。她現在甚至連他是怎麼在萬花叢中發現了她的都不知道。
她隻記得某一天她爸安國偉喜滋滋醉醺醺的回來說給她定了門親。那時候她滿心滿腦想的都是林子瑜,根本沒多想,真以為紀靳南看上她了。
現在想想,前世的安夏真是太蠢。
安夏很想追根究底,還沒開口,紀靳南就站了起來。他放了刀叉,優雅的拿起了餐巾,擦了擦嘴。
“需要車找白叔……”
他從兜裏掏出了一隻黑色皮夾抽了一張卡出來,遞到了安夏麵前:“收拾好自己,別給我丟人。”
安夏:“……”
這張金光閃閃的卡有點晃眼,安夏愣住了。紀靳南沒什麼耐心,伸了兩秒她沒接,他就直接把卡拍桌上然後走了。
木樁子似的站了一會,安夏才拿起那張卡,朝紀靳南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這張卡丟的太急了。好像是為了堵她的嘴一樣。
所以,他心裏到底藏了什麼?
算了,現在她還沒有時間去琢磨他的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安夏將那張卡捏在手裏,離開了主宅。紀靳南許她出去,她就自由多了,小樓前的保鏢也撤了,接下來幾天,她依舊住在那,偶爾看看那棟華麗許多的主宅並沒有再靠近過。
而紀靳南,也沒有召見過她。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一個周末的早晨,安夏找到了禦景苑的總管白叔。
“白叔,麻煩你帶我去一下車庫。”
安夏要求。白叔早就得到了紀靳南的指令,恭敬的應了聲,帶著她就去了。
這車庫,好比豪車展廳。隨便一眼看去都是價值不菲的。
安夏從第一輛法拉利跑車開始,指尖輕撫過每一輛車,信步走著,看著,最後她停在了這一排倒數第二輛車跟前。
“我要這個。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這個?”白叔瞅了瞅那輛銀灰色的布加迪,有些驚訝,但是沒有多說,隻道:“好的,那我給您安排個司機。”
這可是價值數千萬的超級跑車,她去辦個事,需要開這種車嗎?
“不用了,我自己開。”
安夏一笑,白叔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