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安夏身上,“清歌想演戲,也喜歡演戲,所以你不要給她施壓。”
施壓?
安夏輕哼,“是她給我製造壓力。”
夏清歌以為紀靳南是真的來為了她出頭的,就拉著男人的袖口撒嬌:“表哥,你不知道安夏當著片場那麼多的人的麵,說出來的話有多刻薄難聽,教訓我像教訓孫子一樣。”
“你隻管好好演戲,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紀靳南聲音難得溫柔,說完就推了夏清歌一把,“導演叫你呢。”
夏清歌戀戀不舍的離開,心裏暗暗下決心,一定要闖出一片天,讓表哥對自己刮目相看,把安夏那個賤人比下去,那樣……
姑媽就會發現,表哥身邊隻有她最合適。
“紀總,你來是視察工作的還是來看夏清歌的?”
安夏語氣不善,她就站在原地,沒有要坐到紀靳南身邊的打算,問完之後她就後悔了,不管紀靳南是哪種原因來的,都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
男人臉上的表情鬆動,倏地起身,抓著安夏的手就拖著她離開了拍攝現場。
兩公裏外一家私人的咖啡廳。
“紀總,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
“安夏,你到底是花心呢還是沒心,又或者說,是個男人你就有興趣,願意撲上去?”
紀靳南要了兩杯咖啡,waiter將拉了愛心形狀的咖啡推到了安夏麵前,她卻是一臉淡然,先嚐了一口咖啡後才說道:“咱們倆之間也隻是一張紙的關係,結了婚還可以離婚,紀總不滿意我的行為,可以炒掉我。”
紀靳南正是缺人才的時候,他不會辭退掉她。
雖然這麼做事有點冒險,但她願賭服輸。
安夏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一個好看的星空,多看幾眼,他就會完全跌進去,沉浸在裏麵無法自拔。
紀靳南喝完杯子裏的咖啡簡單的下了命令,“以後離其他男人遠一點。”
安夏狡辯,“那些都是工作接觸,不得已而為之,紀總沒有權利幹涉我交朋友。”
“喝完了就跟我走。”
“幹什麼?”
紀靳南已經起身,根本不給安夏反應的時間,拉著她的左手就又上車。
她沒有係安全帶,男人借著啟動引擎的聲音說道:“你不要給紀家抹黑,後果你承擔不起。”
安息聳肩,這是紀靳南和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她沒有回應,車子就像貼著地皮的黑箭竄了出去。
要不是安夏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死死的抓著車座,一定會被紀靳南甩到擋風玻璃上。
她僵著一張臉慍怒地吼:“你太自私了,既想讓我把青宇搞好,還時不時給我塞進來垃圾,完全就是添堵!你停車,我要下車!”
紀靳南知曉安夏說的垃圾是夏清歌,他就無聲的加快了車速。
安夏頭暈腦脹,整個人綿軟貼在車窗玻璃上,等她聽到刺耳的刹車聲時,驀地睜眼,後知後覺,紀靳南帶她來了醫院。
“下車!”
安夏眸子翕動,卻又絲毫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