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直在慕家呆到晚上,才駕車回到禦景苑。
下車之後,她就看到白叔一臉緊張的望著她,“少夫人,少爺回來了,好像在生氣。”
安夏在白叔自求多福的眼神中進了主宅,一眼看到紀靳南一身西服,雙腿疊加著坐在沙發上,陰鷙的眸子冰冷冷的看過來,“你還知道回來?”
“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麼不知道回來?”安夏心裏一抖,覺得壓抑,好像在慕家一天的好心情,一看到這個男人就都毀了。
這個男人的本事,可真大!已經完全影響了她的情緒。
“你去哪了?”紀靳南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
“去看望朋友。”安夏換掉鞋子,想要上二樓。
她本來想繞過紀靳南,卻忽然覺得手臂一痛,已經被男人扯了過去。
“啊……”她驚呼一聲,“紀靳南,你要幹嘛?”
紀靳南一個動作,就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眼睛裏似要噴出火焰,“安夏,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隨隨便便翹班,說,你幹什麼去的?”
安夏看著頭頂上的男人,似乎被他眼中噴薄出來的怒火灼傷。
“紀總,我是你的員工不假,可我請假了,你管我去幹什麼?”
紀靳南向她壓來,呼出來的熱氣,直接撲到她臉頰上,“請假?我批準了嗎?安夏,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我把青宇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玩忽職守的?”
安夏大驚失色,還以為今天青宇發生了什麼大事。她掙紮了一下,“紀靳南,你放開我。”
紀靳南冷笑出聲,“我放開你,好讓你去找野男人嗎?安夏,我沒警告過你是不是,隻要你還頂著紀少夫人的稱號,最好給我安分守己,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就把你打成殘廢。”
“紀靳南,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安夏大怒,她隻是心情不好,去陪了爸媽一天,什麼時候去勾引男人了?
“要不是冷悠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和顧傾還有那麼汙齪的一層關係。安夏,你敢勾引你小舅舅,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賤!”
安夏吃驚的看著紀靳南,隻覺得心裏的火氣蹭的就竄了起來,她和顧傾之間,那麼純潔的關係,什麼時候被人說成了這樣?
“紀靳南,你在和我婚姻關係存續之間,就和楚星勾三搭四,你自己那麼不檢點,你哪來的臉說我?”安夏氣極,口不擇言。
再說,她說的也是實情。
上次,包間,他不是已經和楚星敲定了婚事。
那她算什麼?
“你說我不檢點?”紀靳南怒不可遏的扯開她的衣服,腰身一挺,就衝了進去。安夏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卻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出聲。力量的懸殊,讓她知道,掙紮根本沒用。
她這副態度,讓紀靳南相當不滿,他粗暴的低頭,啃上她的雙唇,安夏吃痛,低吟一聲,想要罵人,卻發現嘴唇都被他啃咬得發麻,哪裏還能發出聲音來。
紀靳南盡情的發泄著心裏的火氣,安夏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到他。
當紀靳南從她身上下來,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被陸瑾辰抱,你玩得一手欲拒還迎,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委屈?嗯?”
安夏被迫睜開眼睛,涼薄的目光看得紀靳南惱火。他伸手抱起安夏,上了二樓,將她抱到大床上之後,再次壓了下來……
安夏記不清紀靳南這一晚,到底要了她多少次,隻記得她醒來時,正睡在這個男人的臂彎裏。透過窗簾縫隙露進來的陽光,她清晰看到男人的臉上,早沒了昨晚的陰冷和戾氣。現在的他,如同一個熟睡的孩子,眉眼柔和,連剛毅的五官都罩上了一層溫暖。
想到昨晚,他的暴粗和不憐惜,安夏心在隱隱作痛。
紀靳南,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我安夏,或許不出色,但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和驕傲。隻要結婚證還在,我就不會去找其他男人。
這一點,我保證,比你紀靳南做得到位!
她向前湊了湊,輕吻了一下紀靳南的眼斂,如同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還沒滿足?”熟睡中的紀靳南,忽然睜開眼睛。墨色的眸子純粹幹淨。
安夏臉一紅,真想破口大罵,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滿足了?姑奶奶都要被你折磨死了。剛才隻是一個簡單的親吻,她就覺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樣,可見昨晚紀靳南是怎麼虐待她的。
“我沒你那麼不要臉。”安夏把臉扭開。昨晚的事曆曆在目,紀靳南,就是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