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她欣喜的叫出聲。
“安夏,你醒多久了,是不是很疼?”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安夏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上一世,她被紀瑾辰害死,連一句話都沒給爸媽留,導致爸媽竟然把蘇凝歡當成了親人。
她恨不得現在就把真相說出來,讓爸媽知道陸瑾辰和蘇凝歡到底是什麼人。可她不敢說,她怕爸媽不信,說她是瘋子,說她嫉妒蘇凝歡。
她該怎麼辦?
她焦急又無助。
一隻手撫上她頭頂,溫熱的手掌讓她的心漸漸安定。她揚起臉,正好看到紀靳南黑曜石般純粹的眼眸。
“我不疼,打著麻藥呢!”安夏很疼,卻不想爸爸擔心,“幹爸,我幹媽怎麼樣?嚴不嚴重?”
“你幹媽腿斷了,養些日子就沒事了。”慕潤文又道,“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了,就能去看你幹媽。”
安夏點頭,眼淚流得更凶。慕潤文手足無措的站在地上,不知如此安慰。
“慕先生見諒,她剛醒,情緒有點激動。”紀靳南覺得安夏失態了,打著圓場。
慕潤文點頭,表示理解,“安夏是我的幹女兒,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紀先生盡管說。”
“好,我知道。”紀靳南把慕潤文送出去,回頭就看到安夏紅著眼眶,眼角的淚珠欲落不落,宛如晨露。
紀靳南走過來,用指腹替她把眼淚擦下去,取笑道,“真沒出息,多大的人了,還哭。”
安夏用腳蹬了他一下,耍著小性子,“我願意,我差點沒死了,我哭哭怎麼了?”
“你不是看到慕潤文,想到了什麼才哭?”紀靳南眼神深邃,似要看進安夏內心的最深處。他總覺得安夏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質,吸引著他去靠近,想要去一探究竟。
“紀靳南?”
“不叫老公了?”紀靳南看了眼輸液瓶,這是最後一瓶,快沒了。
“叫不叫,你都是。”安夏嘀咕。
紀靳南眼角帶著一絲笑意,卻不多讓安夏看到,“如果查出幕後凶手,你打算怎麼做?”
“你是說,那個肇事司機是受人指使的?”安夏一驚,她得罪的人就是陸瑾辰和蘇凝歡,可這次連蘇凝歡也出事了,她倒是沒了懷疑對象。
安夏抿嘴,回憶著出事時的情景。現在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不知道究竟要多大的仇恨,才能讓一個人狠下來去撞死別人。
“讓法律去製裁他!”她說得艱難。想到上一世,她死在那個渣男手裏,警察竟然沒查出來。還說是她吸食過量毒品而亡,真是天大的諷刺!
“你一直惦記慕安夏的父母,如今他們人就在醫院,安全也有保證,你可以安心了。好好養傷,等好了就回青宇,別忘了你還是青宇的總裁。”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安夏保證。
紀靳南的電話響了,是衛東打進來的。
“紀總,老夫人頭暈,已經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了。”
“哪家醫院,我現在就來。”對方報出醫院名字,紀靳南立刻叫來護士,給安夏拔針。又叮囑安夏好好休息,這才快步出去。
他才剛走,傾傾就來了。
“顧傾,你怎麼樣了?”安夏一臉歉意。
“我一個大男人,輸點血能有什麼事,吃點好東西就補回來了。”
顧傾越是這麼說,安夏越覺得不好意思。顧傾是演員,更需要有個好的身體,如果養不好,以後身體都不行。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顧傾看了眼房門,那樣子好像怕有人進來一樣。
“什麼事,你說。”安夏見他如此,便猜到這事肯定不想讓別人聽到,“紀靳南去看他媽了,估計一時半人回不來。”
顧傾放下心來,猶豫著開口,“安夏,還記得我問過你背上胎記的事嗎?”
這事安夏自然記得,她點頭,“怎麼了?胎記有什麼問題嗎?”
“港城顧家,當年有一大小姐名為顧清霜,不顧雙親反對,嫁了一個外地人,後來難產而亡,這個孩子也跟著下落不明。”
安夏蹙眉,不明白顧傾怎麼扯到了不相幹的人。
“而你就是那個孩子!”顧傾看著安夏,“你後背上的胎記,就是證明。”
安夏懵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顧傾,你是不是電視劇拍多了?我怎麼可能?我有父母的,我是安家的女兒。”
“你不是,如果你是,安國偉也不會那麼狠心對你!”顧傾一臉心疼,握住了安夏的手。
安夏掙紮,把手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