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蘇凝歡的臉頓時沒了血色。如果不是因為安夏,她的孩子怎麼會沒?
她死死摳著手掌心,“幹爸幹媽,我小產了。”
“啊?”王淑月震驚不已,“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淑月邊說邊去開車門,歡歡馬上都要生了,孩子怎麼會沒?再說都小產了,她怎麼也不知道在家裏養養月子,這不得落下病根嗎?
安夏看到她的動作,剛要開口,眼角的餘光就看到旁邊衝出來一輛轎車,馬車十足。
“爸,媽,小心。”安夏驚恐的叫起來,這麼快的車速,她什麼都來不及做。砰的一聲巨響後,腦子裏轟鳴的厲害,她眼前一黑,趴到了方向盤上。
安夏是在醫院醒來的,一睜眼,正對上紀靳南那些沉冷的眸子。
“我……是不是被撞了?”她吃力的開口,腦子裏閃過昏迷之前的片段。不顧自己手上還輸著液,驚叫著要坐起來,“紀靳南,我爸媽呢?他們有沒有事?”
紀靳南將她按住,自己都顧不過來,還管別人?爸媽叫得這麼順口,好像叫了好多年一樣。她和慕安夏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們沒死!”紀靳南沒好氣的回道。
安夏長出了一口氣,心裏繃起來的那根弦又落了回去,“紀靳南,帶我去看看他們,他們傷得重不重?”
“你先顧好你自己。”紀靳南探究的看著安夏,低頭逼視著她,“慕安夏的父母,你為什麼要叫得那麼親?”
“我們是好朋友,她不在了,我自然要替她照顧二老。”安夏這話沒毛病,紀靳南卻不太相信。
這場車禍裏,安夏開的車被擠變形,鐵板紮到了她手臂。
送到醫院時,已經失血過多。因為她的血型比較特殊,剛好醫院裏也沒有備用血袋,千鈞一發之際,顧傾趕了過來,給安夏輸了血。
蘇凝華傷得也不輕,胸部粉碎性骨折,已經傷到了心肺,此時還在昏迷中。
慕父坐在後排最裏麵,傷得最輕,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慕母小腿骨折,也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肇事司機找到沒有?”安夏醒來,還以為對方司機是酒駕。
“人沒跑,已經被帶回警局了……”紀靳南把後麵的話又咽了回去。那個司機是撞了兩次,才會把兩輛車全部撞上,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他心疼的看著安夏,氣憤的道,“我說過你再跑,就打斷你的腿,現在不用我懲罰你,老天爺都替我出手了。你現在是傷患,不能亂動,等身子恢複了,我再帶你去看慕安夏的爸媽。”
他故意把慕安夏這三個字說得極重,卻發現安夏臉色根本沒變。
“他們真的沒事?”安夏不太放心。
“我騙你有錢拿?”紀靳南沉著臉,然後把醫生叫進來,給安夏做檢查。
醫生檢查之後,說各項指標都在恢複當中,但暫時不能出院,最少還要住上一周。
醫生離開沒多久,紫陌和顧傾就來了。紫陌捧著一束新鮮的白合進來,“聽說你醒了,我和顧傾過來看看。”
“安總,你感覺怎麼樣?”顧傾的臉色很差,整個人都無精打彩的。
“顧傾,你怎麼了?怎麼好像大病了一場?”安夏擔憂的打量著他。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一會回去睡一覺就好。”顧傾對著紫陌使眼色。
紫陌看了眼紀靳南,正好看到他出去的背影,等病房的門一關上,紫陌才說,“這次可是多虧了顧傾,要不是他血型正好和你一樣,我怕是真的要見不到你了。”
紫陌說的時候,眼淚汪汪的,眼中的不舍嚇了安夏一跳,“我不會是真的要死了吧?”
“那你以為呢?血庫裏都沒血。”
知道紫陌不會說謊,安夏急忙道謝,“顧傾,謝謝你,你回去之後好好養養。救命大恩,我會記在心裏的。”
顧傾有些尷尬,隨後坦然一笑,“你不要有什麼負擔,就算不是你,我也會救。”
“安夏,你要不要以身相許?”紫陌擠了下眼睛開玩笑。
這次安夏能撿回一條命,多虧了顧傾。600cc的血啊,估計要吃很多好東西,才能補回來。
顧傾蒼白著臉,無力的笑了一下,看到安夏沒事,他就放心了。他有點暈,謊稱有事就先走了。
“紫陌,你幫我去送送顧傾,他臉色不好。”安夏不放心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