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通過自己的經曆鼓舞炮哥,周歐陽的心思早就拋到九霄雲外,拚命的想要是李倩倩獨身來找他,他該如何應對,笑臉相迎還是黑著臉訓斥一番,事情沒有經曆誰也拿捏不準當時的情況,他搖搖頭抿著嘴偷偷笑著,相比歡喜的不行,緣分銜接,美的升天。
張哥離家在外這麼些年也沒賺幾個錢,剛剛發工資就被揮霍殆盡,不是找同事喝酒就是出入各種娛樂場所。畢竟單身沒結婚,一個人吃飽就行,家裏還有老爹頂著,一時半會兒天不會榻,所以一切以高興為基準,其餘的先靠邊站。
大街上光鮮亮麗的人群中總有些人在裝,家人榨幹身體舍不得花錢,積攢些許錢為的是兒女的安危,殊不知兒女處心積慮想著該怎麼痛快花錢,感覺這樣才有機會瞧著別人羨慕的眼神,等回到租住的房屋裏,滿屋狼藉,垃圾一大堆,衣服躺床上幾天沒洗,掰掰手指找借口,不能怨自己房間太小,原因無非是不著邊際的理由——沒錢租大房子。
張哥就是這種人,打發他倆住進廉價賓館,收拾停當便像大款一樣前方帶路走進稍顯高檔的酒店。
按理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飯桌上肯定是其樂融融的景象,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三個人,菜一道接一道,冒著熱騰騰的香味,鑽進三人鼻翼中,紛紛流口水。
炮哥狼吞虎咽滿嘴流油,泛精光,推轉盤夾菜迅速,耳朵也不忘聽張哥對他們工作的安排,連連點頭附和,上菜服務員下巴都快掉地上,按照他這種吃法整頭豬都夠嗆,眼神不時透露驚奇。
張哥壓根都沒動筷子,催促周歐陽快吃,他心思不在這兒,意思吃了幾口,抬頭叫張哥快吃,再不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炮哥嘴裏的食物都沒吃盡,鼓著腮幫子說:“對啊,張哥你也快吃,不吃浪費可不好!”
他感覺跟炮哥在一起很跌份,一點起碼的素質都沒有,餓了可以慢慢吃,又不是急著投胎。
張哥筷子飯桌上擱著,聽完炮哥的話依舊沒動,一個勁說自己已經吃過了,再吃非撐死不可。
炮哥也不再勸,站起來繼續狼吞虎咽,周歐陽放下筷子示意吃飽了,於是跟張哥一樣盯著炮哥瞧,炮哥終於良心發現,羞愧著我了一句氣死人的話:“那個,張哥,有酒嗎?無酒不成飯。”
周歐陽瞪眼都沒起效果,隻能無奈任由他胡來,張哥招手服務員叫跟前,耳語幾句,然後服務員走開。陳釀的黑土地是東北特產,味道醇香,開瓶時輕飄飄的酒香飛舞整個包廂,炮哥呷一口,砸吧砸吧嘴,嗓子叫喊‘真辣’便兀自品味。
張哥吐血,半個月工資全部耗在一頓飯上,看來發工資前隻能吃泡麵。他攙扶炮哥酒店門口告別,之前,張哥叫他們去中介報名找工作,程序非常簡單,麵試、體檢、上班。
“記得我說的話,周邊都是工廠,到了中介你們自己挑工作吧,多的很,我先回去了,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不能陪你們真是抱歉,我明天還要上班就不陪你們了,拜拜!”說完張哥頭也沒回離開,回到20平米租住的窩,買泡麵吃,這也是沒有借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