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他們這些人若是時常出來擾民,那也是一股可惡的不容小覷的勢力。
柳舟在對待惡人上向來主張趕盡殺絕,而且他也明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所以他覺得他們就算要離開廣西,也必須在解決了陳文和白令看之後才能離開。
隻是廣西的地界很大,而且地形複雜,陳文和白令看兩人帶著自己的隊伍躲在大山深林之中,想要找到他們並且解決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就算找到了他們,在那大山、深林之中,他們又有什麼優勢可言呢?
這是一件令人十分為難的事情,因此十七貝勒永璘為了陳文和白令看兩個土司,可是煩惱的緊,而他又不可能說把這個攤子扔給將要上任的廣西巡撫。
天氣一天一天的暖和起來,對於陳文和白令看,他們真的是一點辦法沒有,而且讓他們覺得可惡的是,他們因為糧食的不足,已是京城派小股人偷襲那些無辜百姓了。
“可惡!”十七貝勒年紀輕輕,可發怒的時候卻自有威嚴。
柳舟見他如此,卻隻淺淺一笑:“貝勒爺可有好的解決方法?”
十七貝勒猶豫了一下,他如果有好的辦法,何須在這裏獨自生悶氣。
“柳大人,你就別逗我了,我要是有辦法,何至於如此?”說著,十七貝勒望向柳舟笑道:“柳大人定然是有了辦法的,對不對?”
柳舟聳聳肩:“其實辦法有很多,就是不怎麼好辦而已。”
“是嗎?”十七貝勒想了想,可又搖搖頭,他並不覺得辦法有很多。
“比如呢?”
“比如派人進山與他們拚殺,這個方法一定能行的,就是死傷太多。”
十七貝勒永璘微一凝眉,他自然是早這樣想過的了,可他並非鐵石心腸之人,如果有其他辦法可以滅掉陳文和白令看,他是絕對不想再犧牲士兵性命的。
“這個不行,柳大人再想一個。”
柳舟笑了笑:“在下聽說那白令看曾經暗殺過陳文,隻是那陳文比白令看想象的聰明,在回去的時候來了一招金蟬脫殼,不過以在下看來,那陳文對於白令看定然是恨之入骨的。”
十七貝勒愣了一愣,他並不明白柳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大人想要他們兩人自相殘殺?”十七貝勒問的時候,都有些不確定,因為他覺得那陳文和白令看此時隻怕巴不得合並在一起呢,那裏還會自相殘殺?
柳舟笑著搖搖頭:“他們兩人如今都是自身難保,那裏還會自相殘殺,而且他們並不在一處地方,如何自相殘殺?”
“那柳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他們趕緊會合在一處。”
“會合在一處?”十七貝勒又不解了,他們要是會合在一處了,力量豈不是更大,如此一來,他們想要對付陳文和白令看,豈不是更難?
柳舟卻笑著點了點頭:“沒錯,讓他們會合在一處,剛才我已經說過,陳文是恨極了白令看的,隻要他們會合在一處,而我們隻要再讓他們鬧矛盾就行了。”
十七貝勒永璘已是有些了解,隻是還有些疑惑。
“可他們如今的情況,隻怕就算會合在了一處,也不太可能鬧矛盾吧?”
柳舟頷首:“如果沒有外因的話,他們自然很難再鬧矛盾,不過我們隻需要派幾個探子打入內部就行了,二桃殺三士的故事想必貝勒爺是知道的吧?我們並不需要像二桃殺三士那樣用東西利誘,我們隻需要派人在他們內部挑撥就行了。”
這個時候,十七貝勒永璘已是明白柳舟的意思,有的時候殺人,又何須自己動手呢,既然他們兩人貌合神離,那隻要繼續挑撥就行了。
隻是,如此行事,必定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如何讓他們兩個隊伍合並在一處呢?
當十七貝勒永璘將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柳舟露出了一絲淺笑:“貝勒爺,如果要將一隻羊弄到羊圈裏,有什麼辦法呢?”
十七貝勒微微凝眉,他吃過羊肉,可他早已不是當初在草原上的滿洲人了,他很少見到羊,也不知道羊圈。
不過很快他還是明白過來了。
“要麼給羊食物誘惑他,要麼就用鞭子抽,柳大人想用那個辦法?”
柳舟笑了笑,道:“無論是白令看還是陳文,都非善輩,他們若是感覺不到危險,是不可能合並在一處的。”
柳舟說完,十七貝勒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