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聽完劉墉的話後,突然笑了:“柳舟不是笨人,想來不可能當街收受賄賂,來人,將最新上書彈劾的官員拉出去斬了。”
乾隆的年紀雖大,可還是很殺伐果斷的,一聲令下,外麵的侍衛立馬衝來,那幾個被拉的官員掙紮著,求饒著,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上個書就這樣丟掉了性命。
滿堂大臣皆是一驚。
而且再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乾隆皇帝很滿意,不過退朝後還是派人去打聽了一下事情,後來知道是有人專門來陷害柳舟後,這才終於放心。
劉墉離開皇宮回到府上後,和恪公主來訪。
和恪公主已為人婦,平日裏的刁蠻任性已不多見,轉而變得十分穩重,見到劉墉後,便就今天劉墉在朝堂上的幫忙做出了答謝。
劉墉淡笑:“公主殿下客氣,老臣不過實話實說罷了,那柳舟不缺錢財,又是個聰明人,又怎麼可能收受賄賂?”
和恪公主自然明白劉墉並不是實話實說,他與柳舟並無多深交情,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幫柳舟說情。
聽到劉墉所言後,和恪公主淺笑道:“皇阿瑪常說劉大人的朝堂中難得的公正之人,看來果非虛言,而本公主這次前來,是有事相詢。”
“請公主殿下明言。”
“是這樣的,依柳大人來看,今日朝堂的事情,是否會結束?”
劉墉沉思片刻,而後搖搖頭:“怕很難,公主殿下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駙馬此舉已是損害了很多士族的利益,他們很龐大,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釀成慘禍。”
和恪公主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凝,而後又道:“劉大人可有辦法解救?”
劉墉搖搖頭:“一切看機緣吧。”
和恪公主走了,當她在劉墉這裏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時候,她便走了,她準備進宮,她準備去找自己的皇阿瑪,既然柳舟所做之事不好做,那就不做好了,如果不做,誰又能給柳舟找麻煩呢?
這件事情是她的皇阿瑪吩咐下來的,她隻有去找她的皇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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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
對於潘陽的鄉紳,柳舟一點都沒有留情麵,次日,江西的鄉紳便進了驛館,不過因為他們都聽說過柳舟餓鄉紳逼他們交稅的事情,所以他們雖然進了驛館,可卻時刻保持著警惕,他們相信,隻要柳舟敢用以前的方法逼他們,他們就會有所行動。
這個世上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好惹的,惹急了他們的時候。
那些鄉紳來了,柳舟表現的很淡然,他先跟這些鄉紳講了講此行的目的,然後問這些鄉紳有沒有偷過稅?
這些鄉紳又不是傻子,那裏肯如實交代,自然是各個都搖頭,可柳舟卻突然冷哼一聲,然後命人將賬簿拿了來,並且當著這些人的麵將那些賬簿給他們看。
那些鄉紳看到這些賬簿後,頓時驚的不知所措了。
賬簿上記著他們這些年來的帳,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柳舟剛來這裏幾天,怎麼就弄到了這些東西?
柳舟臉色很難看,非常的難看。
“如今幾位證據已經確鑿,現在有兩條路放在你們麵前,一是將所偷的稅補上,而就是下大獄,抄家。”
所有的鄉紳都愣了一下,下大獄,抄家,這也太狠了吧,可要他們將所偷的稅補上,這也太難了,他們偷的稅很多,可那麼多錢早被他們花了,若是補上,這幾十年積攢下來的家底隻怕要有一半上交給朝廷。
這不是要他們的老命嗎。
沒有辦法,他們隻能鋌而走險了。
這些人進驛館一個時辰未出,潘陽縣的很多商鋪突然關門歇業了,緊接著,整個江西省的很多商鋪都關門歇業了。
有些商鋪關了也就關了,可像吃穿住用這些商鋪也關了的話,百姓的生活就過不下去了,一時間,整個江西省風雨欲來風滿樓。
危機,這是前所未有的危機。
柳舟和十七貝勒兩人也有些慌了,如今還隻是江西省,如果其他省的商鋪也紛紛罷市,此事一旦鬧起來,想要挽救都是不能。
突然間,柳舟感覺到了風寒,這是秋末冬初的風寒,這風寒幾乎能冰凍整個大地,包括世間所有生命,柳舟眉頭微凝,下了一個決定。
一個要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