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煙花巷弄,一時間炸開了鍋。
很多男人都想要蘇月姑娘作陪,可蘇月姑娘隻有一個。
果親王見此情景,有點生氣,而和恪公主則看了一眼柳舟,道:“柳大人知道怎麼辦吧?”
柳舟淡笑頷首:“請公主殿下放心吧。”
說著,柳舟下了樓台,直奔靜月軒而去。
自從結果出來之後,蘇月便回了靜月軒,而此時靜月軒門口,擠滿了要進去找蘇月的男人,當然,更多的還是士子書生。
柳舟從後麵進了靜月軒,找到了花四娘。
“公子,事情如您所料,我們靜月軒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隻不知那作詩詞的才子是誰,以前怎的不曾聽說大清有此才子。”
柳舟淡然一笑:“這個四娘就不必關心了,那人不想被人知道的,蘇月如今出了名,你可要多教導一下才行。”
花四娘頷首,她很能明白柳舟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人若是太過出名,難免就會飄飄然,而人一旦飄飄然,就會做出很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來,蘇月就算成了花魁,她也還是一位風塵女子,既然是風塵女子,就該做風塵女子該做的事情。
跟花四娘說完這些之後,柳舟又道:“將蘇月叫來吧,果親王要見她。”
花四娘對於柳舟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明白,因此並未驚疑,頷首後便將蘇月給叫了來。
“這位是柳公子,你跟他去見一下果親王。”
蘇月看了一眼柳舟,她覺得眼前這個男子樣貌英俊,氣質不凡,穩重間仿佛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之動搖,她點了點頭,然後便跟著柳舟離開了靜月軒。
她是個風塵女子,既然如此,命運有時便由不得自己。
離開靜月軒後,柳舟並未再上樓台,因為他很清楚,果親王和和恪公主是不會在那裏等的,剛才和恪公主已經說過,將蘇月帶到公主府。
真正要見蘇月的是和恪公主,但在青樓裏,柳舟並不能明言。
兩人坐上馬車後,向公主府趕去,柳舟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蘇月,她是那種很能吸引男人的女子,身上噴著聚芳齋的香水,聞來更是讓男人心曠神怡。
一開始,兩人並未言語,走了一段路後,蘇月突然問道:“柳公子要帶奴家去那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
蘇月哦了一聲,然後望向柳舟,又道:“柳公子能跟果親王在一起,想來也是為官員吧?”
柳舟臉色微凝,他並不喜歡多嘴多舌的女人,於是冷冷道:“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不要太多的好。”
蘇月淡笑:“多謝柳公子提醒,奴家會注意的。”
柳舟看了一眼蘇月,他覺得蘇月的話有點像是敷衍,也許像她這樣的女子,並沒有什麼可顧慮的吧,也許,捧她出來是個錯誤。
可如今,已不能回頭了。
馬車在公主府停了下來,兩人進得公主府後,蘇月表現的很是謹慎,她明明已經看到了公主府三個大字,可卻並未再開口多問。
和恪公主和果親王兩人早已經在客廳等候,蘇月進去後連連行禮,果親王一直盯著她看,看完之後忍不住稱讚道:“過是一璧人,貌美,有才情,是本王喜歡的類型。”
和恪公主幹咳了一聲,而後賜坐,道:“蘇姑娘的才情本公主很欣賞,你若是願意,本公主準備替你贖身,然後就呆在公主府,平日裏幫本公主做些詩詞也好。”
這個待遇,對於風塵女子來說,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柳舟聽完之後,卻也沒有吃驚,因為從今天和恪公主的表現來看,他便已經猜到了和恪公主的意圖,隻是他很清楚,蘇月不會答應的。
若蘇月真的有這真才實學,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個機會,可惜她沒有,和恪公主並非笨人,隻要讓蘇月當場再作一首詩詞出來,高下立見。
而蘇月也不是笨人,她不會認為呆在公主身邊,會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當和恪公主提出要蘇月留在公主府的時候,果親王臉色微微一凝,要是蘇月留在了公主府,他如何一親芳澤?果親王可不認為自己能在公主府跟蘇月調情。
所以,果親王是不會同意蘇月留在這裏的。
而柳舟也恰恰看出了這點。
如今,三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蘇月身上,蘇月起身跪下,道:“公主厚愛,小女子無以為報,隻是奴家乃一風塵女子,若是留在公主府,怕汙了公主名聲,公主若真想讓奴家寫詩詞,吩咐一聲便是,帶在公主府,奴家實不敢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