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棋是一入門容易,可要精通卻難的遊戲。
柳舟一向不怎麼會玩。
可詩詞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年代,因此就算寫不來詩詞,可偷幾首總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蘇月在詩詞方麵不行,可柳舟可以。
這樣想定後,柳舟便把自己的意圖告知了花四娘,讓她找蘇月商議此事。
蘇月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有著南方女子所特有的嬌小,她眉眼如月,當她聽完花四娘要她參加詩詞才藝比試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四娘,蘇月對於詩詞,並不十分精通,也不過能作些淺顯詩詞罷了,以四娘的意思,煙花巷弄琴藝和畫藝好的人多,我在這兩方麵難以取勝,可詩作,怕也難取勝吧。”
花四娘是個脾氣很好的人,蘇月對於花四娘還是有一點好感的,因此語氣也頗為平和。
而蘇月說的這個情況,花四娘也是很清楚的,隻不過柳舟對此早有成算,因此花四娘淡然一笑道:“這個你不用管了,詩詞這個東西,大家都不甚在行,而根據以往的情況,題目往往能夠早一天透露給各大青樓,到時你隻需要按照我們給是詩詞寫出來就行了。”
蘇月有點驚訝:“作弊?”
花四娘點點頭:“怎麼,蘇月姑娘不願意?”
蘇月有點沉默,不過很快她還是笑了笑:“身在風塵,本就身不由己,那裏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
聽蘇月這麼說,花四娘也不由得心中暗歎,是啊,身在青樓,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在這裏的女子,很多都是沒有了尊嚴的,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又如何呢?
花四娘這邊做好蘇月的工作後,便回複了柳舟。
柳舟身為朝廷官員,自然是不會經常去靜月軒的,甚至靜月軒裏的姑娘,隻有花四娘一個人知道柳舟才是靜月軒真正的老板。
柳舟對於蘇月的反應很滿意,而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煙花巷弄在京城頗有名氣,每年的才藝大賽,也能吸引很多達官顯貴來此,當然,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除了欣賞才藝外,再有一個便是支持自己的相好。
而且,很多青樓背後皆有官員顯貴當後台,那些達官顯貴的青樓要參加比賽,他們不來支持,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因此,煙花巷弄才藝比試的事情,在京城刮起了一陣旋風,很快風靡起來,無論是街頭巷尾,還是工部戶部,皆有人小聲討論煙花巷弄的事情。
這天,柳舟進工部上班。
他的幾名同僚便聊起了這個。
“那芳芳樓的翠濃姑娘,琴藝一絕,入耳之後,三日繞梁不決,隆多大人,倒是你可要多支持一下啊!”
“原來蘇大人是芳芳樓的恩客,隻是可惜啊,本官一向支持萬花樓。”
“大家也別這樣,煙花巷弄最大的青樓是軟香坊,軟香坊的香香姑娘,有錢的恩客最多,到時隻怕去支持她的人不在少數,我們手裏的幾張票子,還不夠人家一個零頭呢,大家還在這裏爭?”
柳舟在一旁聽著,心中暗笑,這些人說的情況,柳舟也是清楚的,既然是才藝比賽,終歸是要分個高低的,可這高低怎麼分呢?
棋藝,倒還好分一點,誰贏就是誰高嘛,可琴藝和詩詞這類呢?
這類東西最是難分高下,所以煙花巷弄的青樓老鴇想了個辦法,投票決定。
當然,這裏的票可不是那麼好得來的,這類的票,必須用銀子買,一票十兩銀子,到時誰支持那家青樓裏的姑娘,就狠狠的用票去砸,最後誰得到的票多,就算誰獲勝。
如此一來,各家青樓也因此增收不少,一舉兩得。
可以說,誰家姑娘有錢的恩客多,誰就能夠在才藝比試中獲得勝利。
對於此,柳舟是早準備好了的,如果蘇月所在的詩詞,有人力捧其他青樓裏的姑娘的話,他倒也不介意從中做些手腳,來一場自捧。
反正錢到了靜月軒,還是自己的。
幾位同僚這邊說著,果親王終於來了,自從他成為了親王之後,整個工部的人都對他趨之若鶩,這工部,他更是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誰也奈何不了他。
不過在整個工部,與之關係最好的,就是柳舟。
聚芳齋裏的香水如風他額娘喜歡的非常,而柳舟又將聚芳齋一成的利潤給了他,如此大的好處,他想不跟柳舟關係好都是不能。
再者,柳舟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讓他覺得很新奇,跟柳舟在一起,比跟其他紈絝子弟在一起玩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