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如何與我無關。我不是生在藥王穀,也沒有長在藥王穀。可是師父他老人家,生在藥王穀也長在藥王穀,對待已故之人,我是不會讓他難以瞑目的。我來當族長,絕對會比許紹波英明。”
“你終究是個外來人,突然闖入藥王穀,就算我們點頭,不服你的人也多得是。被所有族人反對也無所謂嗎?”淨緣宗師其實並非不看好蕭薄湘當族長,他認可蕭薄湘的能力,隻是擔心她對藥王穀不抱感情,不會用心治理藥王穀。
“難道許紹波就沒有被反對嗎?有一點我很自信,我一定比許紹波強。”
“你一個外來人為什麼那麼想要成為我族族長,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淨緣宗師根本看不透蕭薄湘腦海裏在想些什麼,她的態度頗有幾分吊兒郎當,表現得對藥王穀毫不感興趣,在成為族長這件事上又偏偏過分地堅決。
“你說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了你兩個問題。第三個問題,恕我不答。”蕭薄湘一句話便堵得淨緣宗師說不出話來。
“也罷,今日我們三人便承認你的族長身份,但你若是哪天做出背叛藥王穀的事,我們三人拚上老命也絕不會放過你!”淨緣宗師從始至終都耐著脾氣,直到最後一句,才對蕭薄湘放了狠話。
蕭薄湘沒有反駁什麼,一心一意地守護藥王穀的淨緣宗師,她並不討厭。而她在這一點上也與淨緣宗師一致,她也希望看到藥王穀繁榮。
“這是打算走了嗎?要不要留下來再見證一下我怎麼處置前任族長?”蕭薄湘不把淨緣宗師的警告當回事,依舊一臉笑眯眯的神色。
“不必了!”不等淨緣宗師回答,旁邊的老祖便氣憤地開了口,繼續看下去,他們三人也隻會越看越氣。
於是,這三老頭,既沒有得知蕭薄湘短時間裏通過考驗的秘密,也沒有問到帝景的身份,更沒有發覺到十階丹藥被蕭薄湘盜了的事實,隻帶著一肚子氣走了。
送走了這三尊老祖,蕭薄湘看向了許紹波,到了這種時候,許紹波才徹底沒了盛氣淩人的態度,他知道,這會兒他是徹底完了。
“前任族長,你還記得你給了我什麼嗎?”蕭薄湘走向許紹波。
看著逼近自己的蕭薄湘,許紹波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薄湘抬腿便是一腳,落在許紹波的身上,玄皇的實力加上蕭薄湘的速度與腳力,許紹波躲無可躲,當即被踢出十米開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嘶——夠狠的啊。”
“不過,看著總覺得很出氣。”
“難道要看著一個外來人欺負我們藥王穀的族人嗎?”
“你難道還沒受夠許紹波嗎?我看誰來當族長都比許紹波好,更何況我們這位新任的族長本事那麼大!”
趕來圍觀的藥王穀族人們議論紛紛,但是會向著許紹波的人少之又少。有許紹波這樣的敗類做對比,蕭薄湘這個外來人當上族長也就顯得不那麼令人厭惡了。
“還有好幾下呢,你可別那麼容易就死了。”蕭薄湘繼續走向許紹波。
許紹波幾乎難以相信,曾經任他拳打腳踢的蕭薄湘,會下手這般狠毒。這個女子當初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會隱藏得那麼好,身為玄皇卻任由他的人將她抓了回來不做反抗。此刻,他的腦海裏忽然浮現的是蕭薄湘被關進藥王穀地牢裏對他說過的話,她當初的狠話,不是狂妄,隻是真話。
到最後,許紹波也不會知道蕭薄湘曾經的軟弱可欺,不過是因為暫時失去了記憶。
“求求你,放過我!你當你的族長,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許紹波拋開麵子,本也沒有自尊這種東西,麵對朝著自己走來的蕭薄湘,當即大聲求饒。
“一把年紀了,也隻有玄靈實力,你這一生隻有百年而已,也敢說自己年輕啊。”蕭薄湘壓根不理會許紹波的求饒,上前又是一腳。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也隻是把你抓回來關在地牢裏而已,都沒有殺了你!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許紹波心中那筆帳,用他自己那卑劣的方式計算,他自認為當初沒有殺了蕭薄湘,分明就算是對蕭薄湘手下留情了,蕭薄湘該對他心存感激就是!
蕭薄湘笑出了聲,這許紹波也當真是個無恥之人。
“我沒有資格,那紫清宗師有沒有資格?他的仇當然是我來替他報。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能給你留個全屍,你就該對我心存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