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雲無奈,他本也是好心想榜上蕭薄湘的忙,是懷著愧疚之意裏的,結果沒想到反倒是他給蕭薄湘添了麻煩。禦君絕傷了光明神殿的煉藥師,他也沒資格追究禦君絕,本就是這群煉藥師太多嘴了。
“聖子殿下,這外來人真是欺人太甚,怎可隨意出手打傷我們!”倒在地上的煉藥師立即開口告狀。
雪流雲轉過身來,麵上掛著冷淡的笑容,“向他們道歉。”
“我們向他們道歉?聖子殿下,你竟然提出這般無理的要求。怎麼說我們也是光明神殿裏頂尖的煉藥師,就算是你,也沒有資格欺負到我們的頭上!”
煉藥師這一類人,大多心高氣傲,這群被神殿養著的煉藥師也不例外,他們自認受到了不公的待遇,連雪流雲的意思也敢反抗。
“煉藥師?說的也是,那你們就做件煉藥師該做的事吧!你們看得出蕭姑娘現在煉製的是什麼丹藥嗎?”
“連用了哪些材料我們都沒看到,我們怎麼知道是什麼丹藥!”煉藥師們立即反駁。
這是所有煉藥師的常規邏輯,唯有拿到了配方,他們才可能煉製出一種丹藥。蕭薄湘要靠僅僅一顆已成的丹藥,煉製出一顆相同的丹藥,其實是難於登天的事。
“前些日子,光明神殿一直籠罩於詛咒的陰影下,而近來,詛咒之案告破,凶手已確定是前紫衣主教萊特。詛咒的事,相信你們幾人也沒有誰不知道。蕭姑娘此刻嚐試煉製的正是解除詛咒的丹藥,你們既然也是煉藥師,那就去試試煉製同樣的丹藥!”
雪流雲也是惱了,這群煉藥師仗著自己等級高,各個看不起蕭薄湘。他們出言議論,並非天生不知規矩,隻是刻意不尊重蕭薄湘,以表達自己對蕭薄湘的輕蔑。
他讓這群人過來,可不是讓他們輕視蕭薄湘的,就讓這群蠢貨去幹和蕭薄湘同一件事,“若是做不到,就向蕭姑娘磕頭認錯。”
“解除詛咒的丹藥,笑話,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一群神殿的煉藥師各個麵露譏諷之色,這光明聖子幫著外來人不說,居然還這麼異想天開。
蕭薄湘聽著雪流雲和那群煉藥師的對話,若非這次煉製對於她而言極為重要,她不介意自己親自出手教訓這群人。她不介意仗著自己的修為欺負一群煉藥師,煉藥師來再多,她這個玄皇都能一個個地收拾幹淨。
此刻雪流雲幫著她教訓這群人,她自然也要配合,空出一隻手來將從萊特那裏得來的解藥扔給了雪流雲。
雪流雲驚喜於蕭薄湘的配合,事到如今,他已不奢望蕭薄湘給他什麼好臉色看,能搭理他一下已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萊特交出的唯一一顆解藥。”
丹藥已經在雪流雲的手裏,便是對這群神殿煉藥師方才發言的最好的反駁,正體現了這群人的膚淺。
“就算給我們看丹藥,我們也不可能煉製出一樣的!再厲害的煉藥師,也不可能做到光憑一顆丹藥便能煉製出同樣的丹藥來!除非給我們配方!”神殿的煉藥師們想也不想便道,在他們看來,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嚐試的必要。
“如果我成功的話,你們這群老匹夫,就跟我回中州學院,在我們中州學院的大門口上倒吊著給人嘲笑好了!這件事,聖子殿下可答應?”
蕭薄湘不能肯定地說自己一定能成功,不過這群瞧不起人的老匹夫也著實是令她討厭。
“我極力讚成。”雪流雲哪裏會不答應,就算這群人是光明神殿的煉藥師支柱,他也不打算敬著這群人。
光明神殿可以缺少厲害的煉藥師,但不能有不將他這個光明聖子放在眼裏的煉藥師!
“嗤——且不說聖子有沒有資格替我們答應,我倒要看看,這麼個小丫頭有什麼本事光憑這麼顆丹藥煉製出一樣的丹藥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如果真能成功,別說倒吊在中州學院大門口,讓我拜她為師都沒問題!”
“我就當成是看個笑話好了,如今光明教皇死了,聖子殿下又是這麼個沒腦子的人,光明神殿我看是不用待了。”
這群煉藥師說起話來著實難聽,若非方才蕭薄湘開了口,有親自收拾這群老匹夫的意思,禦君絕直接讓這群人永遠無法開口說話都不奇怪。
雪流雲麵上的笑容不變,嘴角的弧度卻拉了下來。光明教皇他都能解決掉,這群人的膽子可真是不小啊,當著他的麵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