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人來說,十九歲這個年紀該嫁人生子了,可是對於修為高的人而言,人生還很漫長,不必這麼快便定下終生。
蕭薄湘還有要做的事,等到一切了結之時,才能塵埃落定。
帝景還在被她拖累,她又怎能光顧及自己的事。
“嗯。我等你。”早知會是這個答案,禦君絕卻展顏一笑。
他不懼時間漫長,至少蕭薄湘心悅於他,那麼等再久又何妨。
蕭薄湘開了門去了隔壁的房間,禦君絕看著被關上的門,終於沒有再跟上去。
因為他已經說了要等她。
第二天一早,禦君絕一打開房門,便見對麵的房間門大開著,陽光從另一頭的窗戶照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屋子裏纖塵不染,幹淨整潔嶄新靚麗,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白衣男子側著臉,氣質淡雅,一切如畫。
禦君絕二話不說,直接將對麵這扇展露著美好景色的門給關上。
一旁的蕭薄湘正好從房間裏出來,古怪地看了禦君絕一眼,“對麵是誰?你何時會去管別人的門關沒關了。”
雪流雲這個心機婊,一大早地就排好一切,門都不關,不就是等著蕭薄湘出來的時候給蕭薄湘看嗎。就是恰好昨夜蕭薄湘換了房間,才沒讓他得逞。
這種理由,禦君絕自然不可能說給蕭薄湘聽。
“我有嗎?方才分明隻是風將那扇門給吹關了。定是因為對麵的窗戶開得太大,所以我一開門,風便灌進來了。”禦君絕一臉無辜地道。
“你這話敢不敢走回來一點再說。”
禦君絕此刻還站在雪流雲房間的門前,伸手可及的位置上,蕭薄湘哪能被禦君絕這麼給忽悠了過去。
“這個不重要,薄湘今天不是還要繼續查詛咒的事嗎?我們走吧。”禦君絕根本不想看到雪流雲,這會兒雪流雲聽到外邊的動靜,估計已經準備著開門了。
“你何時對這事這麼積極了?”
“你在意的事,我一直都很積極啊。”
彼時雪流雲一開門,禦君絕和蕭薄湘已經走遠,對麵旁邊的付子平和商婷同時打開了房門。
“聖子早。”
商婷掃了一眼神色不太正常的雪流雲一眼,隨口打了個招呼。
雪流雲點點頭,隨即走出了房間。
蕭薄湘與禦君絕來到光明神殿弟子最多的廣場上時,伊恩正神色肅然地應付著達摩寺的弟子們。
“佛子大人,你可總算出現了。”
一瞧見禦君絕,一群光頭便不再為難伊恩,紛紛跑了過來,一邊控訴著禦君絕拋下他們的無情。
禦君絕懶得理會這群人,對他們的鬼哭狼嚎全當沒聽見。
“伊恩大主教。”蕭薄湘主動向伊恩打了個招呼。昨日伊恩看到骷髏屍體時的反應十分異常,所以蕭薄湘對這伊恩多少有些好奇。
伊恩對上蕭薄湘的目光,並無特別的反應,隻淡淡地回以一個點頭。
“蕭肖,一大早地你去哪兒了,本來我還想和你一起去查詛咒的事呢。”蕭薄湘身後,商婷和付子平也正好過來,遠遠地商婷便開始衝蕭薄湘喊,麵上已無半分傷心之色。
年紀輕輕就要麵對死亡,商婷不可能灑脫到覺得一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但至少她做到了控製自己的情緒,哪怕是強顏歡笑,必定也是盡了極大的努力。
蕭薄湘沒回頭,卻見自己麵前伊恩麵上瞬間閃過了驚慌之色。
伊恩立即便要轉身走人,蕭薄湘對伊恩有所懷疑,哪能這麼由他走了。
“伊恩大主教,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你與聖子關係那麼好,有什麼事盡管問聖子去,問我做什麼!”伊恩的語氣出賣了他心中的急躁。
雖然和光明神殿的其他人比起來,伊恩刻板而嚴肅,但也向來中規中矩,此刻的話裏卻透出了不耐煩。
“就算是聖子殿下,也不是無所不知的。我想知道伊恩大主教怎麼看待萊特主教,不知伊恩大主教可願跟我說說?”
問題的內容是什麼不重要,蕭薄湘隻想看看這伊恩在怕商婷什麼。商婷的修為算不得高,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中了詛咒,昨天她特意讓商婷露出脖子上的黑曼陀羅來,想必此刻伊恩就是看到了黑曼陀羅。
先前骷髏屍體倒在伊恩的麵前時,伊恩也害怕得過分。伊恩能坐到光明神殿紅衣大主教的位置上,怎麼也不是膽小的人,其中定有伊恩不想被人所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