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為什麼全堵在這裏?會讓薄湘很困擾的吧?”慕容子瑜指的是禦君絕和禦君絕身後那一群達摩寺的弟子。
禦君絕揮揮手,示意與他一起來的達摩寺弟子全都退出去。
這群弟子雖然各個留著光頭,達摩寺也從來教導他們斬斷凡念,不過他們最是高貴冷豔的佛子大人的情事,他們怎能不好奇。
一個個在禦君絕的眼皮底子下乖乖地離開房間後,全都堵在門邊上企圖偷聽。
“這下你還不離開嗎?”隻剩下三人的屋子裏,禦君絕道。
“你不走,我為什麼要走?”慕容子瑜坐在位置上巋然不動。
“總有一個人要走,你想怎麼比?”禦君絕要將慕容子瑜趕出去的目的很明確,這廝最初他遇到蕭薄湘的時候,他就在。
如今那什麼光明聖子也繞在蕭薄湘身旁那般礙眼,而慕容子瑜依舊在。
他不在的時候,慕容子瑜一直在蕭薄湘的身旁,這個慕容子瑜簡直占盡了優勢,讓他嫉妒不已。
“讓薄湘決定。”慕容子瑜怎麼也不會避開禦君絕的要求。
唯有禦君絕,他真是不想輸啊……
“有什麼好比的。明天就回中州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這一幕何其熟悉,就在不久之前,夜疏影與帝景之間還有過一場這樣玩鬧性質的比賽,可到後來,便不是玩鬧了。
“夫人好無情啊,主子都為了她主動向那麼弱的玄皇提出挑戰了,她居然半點也不體諒主子的用心。”
“夫人對佛子大人也太隨便了吧……佛子大人這次可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都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看夫人那模樣,當真如此啊。”
“你哪裏聽來的這鬼話?”
“嘿嘿,上次跟佛子大人來寰宇的時候,聽寰宇的人說的。”
房間之外,一群達摩寺的弟子偷偷議論著,不知是誰擠了誰,竟將門給推開了,一群人疊羅漢似的倒進了房間裏。
禦君絕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來,嚇得達摩寺眾人立即爬起來逃了出去,跑在最後的年輕和尚順手給關上了門。
這邊門才剛關上,房間另一邊,窗卻忽然被風吹開了。
蕭薄湘起身,正欲去將窗子給關上,卻見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窗外。
“蕭薄湘……”站在窗戶外的男子有一頭黑色的長發,穿著白衣,本就看起來弱氣無害的臉,此刻添了好幾分蒼白。
夜疏影苦笑著看著蕭薄湘,蕭薄湘伸手便將窗戶關上了,根本懶得與夜疏影多言。
“薄湘,方才那化形魔獸是怎麼回事?”禦君絕開口問道。他發覺,他不在的日子裏,蕭薄湘已經經曆過太多也認識過太多的人,多到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那便是差點殺了薄湘的魔獸山脈之王,他先前曾是薄湘的契約獸。後來薄湘與他解除了契約。”慕容子瑜開口,回答了禦君絕的問題。
比起禦君絕,夜疏影的作為才最令他痛恨。夜疏影與蕭薄湘同行的那段日子,蕭薄湘待他也不算差了,結果他竟反過來幾乎要了蕭薄湘的命。
無論起因為何,他都不能原諒夜疏影。如果有朝一日,他也做出了差點要了蕭薄湘命的事,他也必定憎惡自己一生。
聽得慕容子瑜此言,禦君絕起身走向了窗口,麵上一片冰霜。
蕭薄湘看著禦君絕走到自己的前麵,打開了窗戶。夜疏影還站在外麵。
禦君絕什麼也沒說,抬手一道白色玄力便甩向了夜疏影的胸口。這是要他的命,不隻是威脅威脅他而已!
就是此人,曾想要薄湘的命,那麼,他便該要了他的命!
夜疏影實力不弱,在寰宇大陸上是站在頂端的存在。跟禦君絕比起來,夜疏影活過的年歲更漫長,禦君絕在他這裏也隻能算是個小輩。
可是這個小輩的實力,讓他知道了天高地厚。
他沒有還手,因為他覺得這是他該受的。作為魔獸至強者,他的防禦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可是他的防禦還不足以防下禦君絕的攻擊。一擊下來,他已彎了右膝,半跪在地麵上,一言不發。
禦君絕不會因為夜疏影不還手便不做計較,除了對蕭薄湘以外,他從不心軟。而他,也是真的想要殺了夜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