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臨風。”
“薄湘,再誇誇我!”
“天賦過人。”
慕容子瑜聽得一本滿足,問完後麵上的笑容根本停不下來。
商桀和商婷二人,已經心累地將腦袋擱在了桌麵上。
“小師父,還有我!”
蕭薄湘的差別對待,更引起了剩下的人的好奇心,洛德趕緊開口搶機會。
蕭薄湘卻一抖袖子,拒絕了,“我累了,不說了。”
“小師父,你別這樣啊。三個人你都說了,還差我一個嗎?”洛德委屈地道。
“我又不是算命的,幹嘛見誰都得說。”蕭薄湘道。
“小師父,我每飲三杯酒,你就說一個評價我的詞,好不好?”洛德變著法子的想讓蕭薄湘開口。
“蕭肖,你就答應洛德院長唄。菜還沒上來,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做做多好啊。”商婷自己在蕭薄湘這裏碎了膝蓋骨,也想看看別人被蕭薄湘虐一虐。
“喝。”蕭薄湘吐出一個字,是答應了洛德的要求。
洛德立即開開心心地喝了三杯酒,等著蕭薄湘說出第一個詞。
“為老不尊。”
洛德差點沒將剛喝下去的酒給嗆出來,他這麼平易近人,充滿活力,到了蕭薄湘的嘴裏,都成為老不尊了。他忽然也理解了商家叔侄二人的心情。
“噗哈哈哈——”菲迪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會這樣說洛德的,也就隻有蕭薄湘一個了,真虧蕭薄湘想得出來。
“還……有呢?”洛德又喝完三杯酒,捧著自己的小心髒,繼續問。
“你就別問了,免得聽完後痛不欲生。蕭薄湘,說說我吧。”菲迪也喝下了三杯酒,插嘴道。若非先前得罪了蕭薄湘,蕭薄湘一直無視他,他和洛德搶著開口了。
蕭薄湘和洛德的關係極好,但和菲迪可沒有交情,但既然問了,她也不介意回答他一下。
“我討厭你。”
這恐怕是所有答案裏,最殘酷的一個。就是商桀商婷和洛德聽了,也都替菲迪難過。是矮子也好,為老不尊也好,就算是心機婊,也都比不上一句“討厭”。
菲迪早知會是如此,隻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神色,“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嗎?”
一個洛采青,竟讓蕭薄湘記恨他到了這個地步。
“道不同,不相為謀。”蕭薄湘道,她的話裏不是什麼大道正義,菲迪選擇維護洛采青,而她與洛采青不合,這便是他們二人不同的道。
“蕭薄湘,那你又是如何看我的?”曲歌喝下三杯酒,問道。這個問題,他一直想要知道答案,可也清楚蕭薄湘不會給他答案。但是現在不同,別人都問了,他也終於可以問了。
對曲歌,蕭薄湘隻有作為醫師,對必須要治好的病人的責任感而已。曲歌曾算計她,也曾真的救過她,但是那還不足以讓她顧念曲歌的恩情。
“野心勃勃。”她給曲歌的詞,也隻是個客觀的評價。曲歌的野心,也是曲歌自己在她麵前不曾想過要掩飾的東西。
她與曲歌之間,隻剩下互相利用的簡單關係,所以,她用這個詞評價曲歌也再合適不過。
但是,蕭薄湘知道,其他人卻不知道。乍一聽蕭薄湘的話,其他六人紛紛都看向了曲歌。
蕭薄湘說商桀是個心機婊時,眾人還能理解。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曲歌,怎會是野心勃勃,再者,他那雙殘廢了的雙腿,也該將他的野心消磨幹淨了吧。
曲歌不理會他人異樣的目光,再喝三杯,依舊看著蕭薄湘。“還有。”
“少年老成,城府極深。”曲歌不怕她將他的真麵目都曝出來,她自然更沒什麼好介意的。
“還有。”曲歌舉杯。
“勢力滔天。”
“還有。”舉杯。
“陰晴不定。”
追問多次後,曲歌也沒有聽到半句想聽的話,最終還是放棄了追問,因為再問下去,也是無果。
“下一個是我。”旗璉也已經喝下三杯酒等著蕭薄湘了。
對於旗璉,蕭薄湘認識也才沒幾天,不過到底隻是個小孩,他的性子她也多少能看出一些,“傲慢無禮。”
聽得蕭薄湘此言,旗璉立即想起自己以前對蕭薄湘態度惡劣,對她的意見置之不理,結果中了蕭韻柔的詭計,便覺得羞愧,不再追問。
整整一桌人,幾乎所有人都說了個遍,也就隻有林裳還沒有,蕭薄湘看向了林裳,林裳順應大流,默默地舉起了酒杯。
“忠誠可靠。”蕭薄湘難得的再給出了一個極高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