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想幫哥哥你啊。那門,已經出現了,隻要有我在,哥哥就可以打開那扇門了。”菡萏做出一派誠摯的模樣,答道。
“哦?你的養父可是三爺的人。你現在的意思是,要拋下你的養父跟我們走?”蕭逸之繼續道。
“你可是我的親哥哥。我不幫你幫誰。隻要……你將這個假冒我的女人趕出蕭家,讓她為冒犯我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就什麼都聽哥哥的。”
“逸之……既然這是你的親妹妹,那我們可得好好照顧她。”蕭逸之還沒說話,太子便已經先開口了。
太子的意思很明顯,他想要舍棄蕭薄湘換取菡萏。太子是權謀家,對蕭薄湘更是毫不了解,菡萏卻是至關重要的鑰匙,蕭薄湘的死活他哪裏管得著。
聽得太子之言,蕭薄湘勾起了嘴角,沒想到這所謂仁厚的太子,內裏是個這般自私自利的人,己方的人不保護,反倒眼巴巴地看著敵方的人。
太子一句話便得罪了她,蕭逸之若是還想扶這樣的人上位,她定是要將這水攪得一團渾,讓太子和蕭逸之不能如意。
“太子殿下真是通情達理。我也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隻要蕭姑娘向我道個歉,再乖乖地收拾收拾從蕭家離開,我便既往不咎了。”菡萏知道太子想拉攏她的意圖,當即順著杆子往上爬。
“菡萏姑娘說得對。你還不快點向菡萏姑娘道個歉。”太子也極為配合菡萏。
蕭薄湘似笑非笑地看了太子一眼,忽然拿起酒壺便將酒潑到菡萏的臉上,酒液順著菡萏的臉與發絲滑下,菡萏那張臉竟泛起了褶皺。
雙方都因蕭薄湘的舉動怔愣了一會兒,三爺和趙亮在怔愣之後便很快黑了臉,而太子卻在看到菡萏臉上的褶皺後更加驚訝。
“你幹什麼啊!”菡萏當即嚇得大喊道。
“剛剛我琢磨著你這張臉到底是真是假,沒想到一瓶酒就讓你露了餡,你的易容術可還遠遠不到家啊。”蕭薄湘放下酒瓶,說出的話已經證明了她方才舉動的原因。
“是!我是易容了,但是那又如何,我才是蕭薄湘,是逸之哥哥的親妹妹,是封印盤古幡之門的鑰匙!您說是吧,太子殿下?”菡萏有恃無恐,隻要她是鑰匙,就不愁沒人給她撐腰。
“說得是……你竟然還做出拿酒潑菡萏姑娘這樣的事來,還不快點道歉!”太子被菡萏這一提醒,便立即明白菡萏的利用價值不變,順著菡萏的意思嗬斥蕭薄湘。
蕭薄湘正欲開口,蕭逸之搶先一步,他直接站了起來,麵上連笑容都斂了,冰冷嚴肅的神情極為少見。
“太子殿下,我以為你會是明君,沒想到你卻是能睜著眼顛倒黑白的人。”
“逸之,你說什麼呢,那可是你的妹妹,本太子這不都是為了你著想嗎……”
“太子殿下,她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還沒有開口說,何須你替我做決定。蕭姑娘是我誓必要保護的人,你要蕭姑娘向菡萏道歉,我不會答應。但是我要菡萏向蕭姑娘道歉!”
在菡萏與她之間,蕭逸之選擇了她。蕭薄湘意外也不意外,蕭逸之欠她不少,如今便是還她還得多一些,她也能毫不別扭地統統收下。隻是,蕭逸之能做出這樣的選擇,也讓她看到了他對她越發地好了。
“哥哥,你居然寧願選擇一個外人,也不願意幫我!”菡萏哪裏想到她這位溫潤如玉的大哥,居然半點不顧念親情,甚至反倒幫著外人對付她。
“蕭姑娘於我而言極為重要。倒是你,居然易容成蕭姑娘的模樣,到底是何意圖?”蕭逸之不留情地質問。
菡萏無法回答蕭逸之這個問題,隻是麵色難看,蕭薄湘開口道:“到底為何,隻要揭下她那張假麵具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明已經被酒浸濕被揭穿了,菡萏卻遲遲不摘,其中哪裏會沒點蹊蹺。
被蕭薄湘這樣一說,菡萏臉色大變,“我隻是習得易容術,自己練練手而已!”
菡萏趕緊後退兩步,離蕭薄湘和蕭逸之遠了一些,護住了自己的臉,卻不料幾根金針憑空出現,將她臉上的假麵具直接掀了下來。
菡萏的假麵具一落,眾人便立即明白了她不摘麵具的原因。
在美貌的假麵具下,藏得是一張不堪入目的臉。那張臉上布滿了猙獰的劃痕,不隻是醜陋,更可以說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