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住手!”正在這時,蕭薄湘從圍牆上跳了下來,麵上的黑布條已經拿掉,沒有刻意女扮男裝的她,誰也不會將她認作男子。
“你是什麼人,竟敢阻攔我們捉拿刺客!”士兵已經將楊芝綁了起來,滿心歡喜地想著要領賞。
“胡說八道!看看清楚你們抓得是什麼人,哪裏是什麼刺客!”蕭薄湘厲聲道。
聽得蕭薄湘此言,那群士兵才想起要摘下楊芝臉上遮了她大半張臉的黑布條,一摘下布條,大多數士兵都反應了過來。
“這是楊小姐啊!這下可抓錯人了!”
將自己的主子打得暈了過去,一群士兵也都嚇得亂了手腳。
“看看你們都將楊小姐傷成什麼樣子了!”蕭薄湘走上前,口中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通報趙公子啊!”
立即有士兵翻過牆去通知趙亮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將楊小姐打了。楊小姐是什麼人,那可是尚書大人的千金,你們這群該死的竟然敢打她,都不要命了嗎!”
趙亮走到圍牆前,打量了一眼高處,最終毫不猶豫地鑽了狗洞。
“蕭姑娘,你在這裏做什麼!”裏邊搜查得熱火朝天,真虧這女人還有閑心跑到圍牆外來。
“與其關心我為什麼在這裏,不如關心關心楊小姐的傷勢吧。楊小姐被打成這樣,你趙亮和這些士兵可是得負全責。”
這事與她便無關係了,從頭至尾,她都沒動過楊芝一根毫毛,打是趙家的士兵打的,招待不力的則是趙亮本人。
“到底怎麼回事!”趙亮衝著一群士兵大喊,這次闖得禍可不小,若是楊家怪罪於他,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公子,現在最該做的是帶著楊小姐去看大夫處理傷口,不是嗎?若是去完了,沒準連楊小姐的美貌都會有損。女子,最看重的便是容貌……”蕭薄湘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趙亮聽得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卻又不得不承認蕭薄湘所言句句有理。
“所有人都先在這裏守著,不準放走任何人,我先帶楊小姐離開!”
“趙公子。你要帶楊小姐去看大夫,卻將這麼多男子留在采蓮院的裏裏外外,是要我一個女子如何在采蓮院裏生活。即便你奉的是皇命,可也沒有這麼做的權力。相信蕭家,也不會容忍你這樣的行為。”蕭薄湘哪裏能容趙亮繼續監視著自己的院子。
趙亮聽得咬牙切齒,楊芝這檔子事發生的真不是時候,又偏偏他在這采蓮院裏的確什麼也沒搜到,搜了其他院子的侍衛也都一無所獲,一時半會兒定是查不出什麼來的。
可是,他總覺得孫元魁和蕭逸之會躲在蕭家,要他就這麼放過蕭家,還真是不甘心!
“趙公子若是還想再搜一搜,不如就先讓士兵送楊小姐去診治?”
“好,所有人,撤退!”蕭薄湘給他出的可不是什麼好主意,純粹是個餿主意。若是他隻是讓士兵送楊芝去診治,等楊芝醒來,發現他人居然不在,那還不心生怨恨,那他關於楊芝的經營可就全毀了。
送走了趙亮帶來的這群人,在確認沒有多餘的眼線後,蕭薄湘走到了荷花池之上的廊道上,拍手三次,聲音在空曠少人的采蓮院裏聽來格外清晰。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未見荷花池中有動靜。
蕭薄湘當即跳進荷花池中,定是因為浸在水中的時間太長,靠著細管呼吸又太勉強,那兩人已然陷入了危險之中。不過應當還不至於淹死,這兩人還不至於蠢到要淹死了還不浮上來。
待到蕭薄湘遊到孫元魁和蕭逸之的身旁時,兩人已經連眼睛都閉上了,不過雙手依舊死死地握著細管,尚存生機。
蕭薄湘帶著兩人上了岸,立即對兩人進行了救治。
“蕭姑娘,又被你救了,欠你的實在太多了。”孫元魁睜開眼,便瞧見蕭薄湘正在為旁邊的蕭逸之處理傷口。
孫元魁出入生死之地的次數不少,但是像近來這樣屢屢被一個人救的事還真是頭一遭,這人情一樁樁地累起來,他可真是還不清了。
“醒了的話,就自己回房間裏換件衣服吧。”蕭薄湘目光不曾離開蕭逸之,隻口上說道。
孫元魁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真是該露的都露了。方才蕭薄湘為了處理傷口,可真是將他的衣服撕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