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那扇門打開之前,從旁憑空衝出一個人來,將她推到了一旁的拐角裏,當小廝從房間裏出來之時,蕭薄湘微笑迎上,沒有半分慌亂,哪像是偷聽了別人說話的模樣。
“姑娘是何人,在這裏做什麼?”小廝開口問道。
“我隻是好奇這頂樓的景致,上來走走罷了,恰走過這裏的時候,正好在想心事,不小心撞了腦袋。”蕭薄湘答道。
“張生,請外麵的姑娘進來。”這時,裏邊傳來一道男聲。
“是,三爺。”小廝答應了一聲後,然後抬頭不善地對蕭薄湘道:“姑娘,裏邊請吧。”
蕭薄湘進入房間後,抬眼便瞧見了身著滾金邊白錦衣的男子,男子坐於主座之上,行為舉止之間不乏貴氣,顯然便是眾人口中的三爺。蕭逸之就坐在一旁,然而蕭逸之的容貌身姿卻硬生生地將男子的貴氣悉數壓了下去。
若換做從未見過蕭逸之的人來此,兩人在房間裏,定然一眼看到蕭逸之,忽略了那三爺。
畢竟蕭逸之生得與雪流雲一模一樣,而雪流雲那廝,是全大陸公認的美男子。
蕭逸之見到進來的人竟是蕭薄湘,麵上隱隱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姑娘,請坐,先喝杯茶吧。”三爺笑盈盈地看向蕭薄湘,表麵上看來,此人溫和無害,隻像個一般的文雅公子。
可是蕭薄湘已清楚地看到他暗暗朝著小廝使了個眼神,那小廝便對要遞給她的茶下了藥。
那小廝下藥的動作極為熟稔,一般人都難以看出他的手腳,想來是常做這樣的事。
小廝將茶奉到了蕭薄湘的麵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移向了蕭薄湘,等著她將那杯能要了她的命的茶喝下。
蕭薄湘接過茶,端至嘴邊,便要喝下,動作賞心悅目。
蕭逸之當即便要出聲喝止,卻在其有所行動之前,蕭薄湘的手一鬆,便將那杯子失手砸到了地上。
“難得公子好意請我喝茶,偏偏我心不在焉,竟打碎了茶杯。”蕭薄湘說得自然。
“無礙,再上一杯便好。”三爺當即揮揮手,示意小廝再送茶。
“茶便不必了。不如公子說說,讓我這個隻是路過的人進來,是有什麼事嗎?”蕭薄湘拒絕道。若是任由那小廝再續杯,她也不能再打碎杯子了。
“姑娘真的隻是路過嗎?還是說……”
“我好友還在等我,若是公子叫我進來問這種莫名其妙地問題,還請現在就準我離去。”
三爺捏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又緩緩將茶杯放下,“既然如此,便不耽擱姑娘時間了。姑娘可以離開了。”
蕭薄湘轉身要退出房間,另一邊蕭逸之在拚命地給她使眼色,其實不用蕭逸之提醒,蕭薄湘也知道,這三爺哪裏是就這麼簡單地放了她。
怕是她一出房間,便會有小廝跟上來取她性命。
臨踏出房間門前,蕭薄湘暗自對蕭逸之點了點頭,方才離開。
到底是當初的愧疚感對蕭逸之起了作用,讓他能在這種時候還能為她的安危考慮一下。
出了房間之後,蕭薄湘沒有與夜疏影等人彙合,而是徑直朝著相反地方向去了。若是讓跟著她出來的人看到容雅幾人的存在,定然打草驚蛇,驚動房間裏邊的人。
蕭薄湘帶著那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小廝在大街上轉悠了一圈,最後在那小廝幾乎要起疑心之時轉入了無人的小巷。
一沒了人,那小廝便立即攜著匕首衝了上來。蕭薄湘當即轉身抬腿將人踹倒了在地,反奪了匕首架在了小廝的脖子上。
“你們三爺找蕭逸之做什麼?”蕭薄湘開口質問。
哪知這小廝當即咬舌自盡。那三爺當真是狠辣,調教出來的手下為了不泄漏秘密,說死就死。
蕭薄湘也隻能就此作罷,起身扔掉了匕首,又輾轉回了酒樓裏與容雅三人彙合。
“蕭姑娘,還好你沒事!”方才被蕭薄湘扔給了容雅和夜疏影的蕭綺之看到蕭薄湘,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蕭薄湘就要這樣為她而死了。
“別說話。”蕭薄湘提醒道。
雖然與外邊聽不清裏邊的聲音的同時,裏邊也很難聽到外邊的聲音,但那三爺和他手下卻不是省油的燈,怕是一點小動靜也會被捕捉到。
蕭薄湘為了解決那小廝,已花費了不少時間,此刻回到這裏,房間裏蕭逸之和三爺的談話也已持續了很久,因而,不一會兒,那房間門便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