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次得知藥草放在一起熬,而不是煉成丹藥,便可去毒,有些難以置信。
蕭薄湘一再強調自己與雪流雲這些日子就住在和錦別院,若出了什麼岔子隨時可以上門來找人,才將這群來參加棋會的老頭全都送走。
“蕭姑娘,西楚國讓你遭受此罪,老朽也深感抱歉。”劉震知道這些都是曲晟給蕭薄湘惹來的無妄之災,雖然是蕭薄湘刻意接近曲晟,不過皇甫佳夢這麼不成體統當真是丟了西楚國的臉。
“劉老能第一個站出來幫我,我已經十分感激了。皇甫佳夢的事,你可不要隱瞞真相。”
蕭薄湘心情不佳,對劉震也沒什麼好臉色。
劉震知道蕭薄湘的真麵目,對蕭薄湘的反應並不覺得奇怪,帶著昏迷的皇甫佳夢走了。
慕容子瑜姍姍來遲,看到蕭薄湘身上的傷還四下淩亂的場麵,俊臉瞬間垮了。
“這是怎麼了?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剛殺了頭烏煞蟒!”付子平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這些天在西華城虐了一群菜鳥,實力差距太大,都沒什麼挑戰性,今天總算是過了一把戰鬥癮。
“烏煞蟒?!該死,都怪那老頭,害得我都沒及時過來保護薄湘!”慕容子瑜偷偷觀察蕭薄湘的表情,蕭薄湘這會兒的表情可真稱不上好,該不是在怪他沒有及時出現吧?
誰知蕭薄湘忽然一轉身,一腳踹向了倒在一旁的瘦弱少年。
“差點害死我!”蕭薄湘罵了一句後,看向慕容子瑜,“將人拖回和錦別院!”
“他誰啊!”慕容子瑜沒想到自己不過不在一會兒,就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都跟不上這些人的節奏了。
“我也不知道。”付子平隻知自己剛剛與一群老頭一起砍了一頭烏煞蟒。
雖然蕭薄湘的話是對慕容子瑜說的,不過付子平還是上前扛起了曲歌。慕容子瑜哪裏是會幹這事的人,蕭薄湘分明就是跟他沒跟慕容子瑜那麼熟,不好向他開口,才對著慕容子瑜說罷了。
“付子平,辛苦你了。”蕭薄湘不吝嗇地誇了付子平一句,看上去挺呆的,沒想到還能懂她的心思。
慕容子瑜更摸不著頭腦了,就剛剛他不在的那一會兒,連付子平都趁虛而入了?
“薄湘,別拋棄我啊!”慕容子瑜一臉委屈地跟上了蕭薄湘的腳步。
付子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房間裏隻有他一人,他便坐了起來,打量了一番。
房間雅致幹淨,牆壁上掛了不少字畫,頗有一番文雅氣息。
這裏不是曲府,品味上佳,房間裏陳列的字畫也皆出自名家之手,想來,這裏恐怕是西楚皇室用來招待光明聖子的和錦別院。
“蕭薄湘……就算是你,也沒辦法不為舍身救了自己的人動容吧……”曲歌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眼底閃過一抹色彩。
“不過,不愧是超越光明聖子的神醫,烏煞蟒的毒,可是一點都沒留下。”
“吱呀——”房門突然被推開,蕭薄湘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蕭薄湘並不踏進門檻,隻倚著門框,諷刺地看著曲歌。
“薄湘,你來啦——”曲歌看見蕭薄湘,立刻換上一副柔弱的模樣,雙眸裏深情款款。
“曲歌,你當真是很相信我的醫術啊。”蕭薄湘開口,一個雙腿殘廢的人,能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憑空出現,撲過來替她擋了一下,如果不是早有準備,不可能掐到這個時機!
曲歌出現的太及時,皇甫佳夢出現得太反常,她又怎會相信這其中沒有關聯!
“薄湘,我當然相信你。不過,你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心會疼。”曲歌神色黯淡,猶如受傷的小獸。
“曲歌,你不過才見我幾次,每次我都沒給你好臉色看。你卻一副愛我愛得能為我去死的模樣,你覺得,我會信?”
“別說讓我為你舍身的姿態感動,為了報答你治好你的腿。你親手策劃這件事,將我陷於危險之境,我報複你還差不多!”
蕭薄湘也不跟曲歌玩虛的,曲歌將她的身世都查了個清楚,他對她的為人了解的很,在他麵前根本不需要裝成什麼好人。
“薄湘,你在說什麼……”曲歌一副震驚的表情,受傷地看著蕭薄湘。
還不承認?
蕭薄湘踏過門檻,走到曲歌麵前,捏住了他的下巴。
曲歌感覺下巴一陣疼,卻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忍著疼一臉無辜地看著蕭薄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