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好可惡!怎麼可以這樣逼迫親生女兒!”商婷在家從來都是被眾人供著的,聽到尉遲薇的經曆,隻覺得不可思議,忿忿地道。
蕭薄湘抬抬眼皮子,“然後呢?為什麼不想嫁?別告訴我們你心裏有人了,看你樣子就不像。”
蕭薄湘的態度相較於商婷的態度明顯冷淡很多,尉遲薇顯然刻意隱瞞了關鍵信息,這樣的做法令她也不太愉悅。
尉遲薇臉色一白,她不是心機不純,隻是有些事情實在難以啟齒。
“如果你這麼沒誠意,什麼也不說,我們就算想幫你也幫不了你。”蕭薄湘又道。
商婷這次沒有斥責蕭薄湘有些冷血的態度,她自己看不出來,但聽蕭薄湘這麼一說,也知道蕭薄湘是對的了。
“對不起,我不該隱瞞的。”尉遲薇臉色更白了,急忙道歉。
“我家的事,我實在羞於啟齒,幾位恩人願意幫我,我卻不以誠心相待,全是我的錯,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我看你也挺可憐的,不如你告訴我們實話,他們也都是好人,一定會體諒你的難處的。”見尉遲薇惶恐的模樣十分可憐,商婷不由得開口替她說話。
尉遲薇拚命地點了點頭,話在喉嚨口反複好幾次,終於開口了。
“我爹其實並非要我嫁,他要我成為我幾位兄弟的……爐鼎。”
“爐鼎?”蕭薄湘聽到這個用詞,擰了眉頭。
商婷聽得茫然,“什麼爐鼎?”
“你身上,還有什麼秘密?”蕭薄湘問。一般父親再怎麼喪心病狂,也沒必要逼著自己的女兒成為自己兒子的爐鼎,換成其他人家的女孩顯然會更好一些。
既然尉遲家的那位不顧倫理,不念親情要把自己女兒推進火坑,說明尉遲薇本身就不簡單。
“我曾聽二哥說,我是純陰體,我的身體可以讓我的兄弟修煉事半功倍……可是,我也不知道純陰體是什麼。”
“蕭肖!爐鼎是什麼!”商婷踹了蕭薄湘一腳,表達對蕭薄湘無視自己的憤怒。
“讓她告訴你。”
蕭薄湘並不想向商婷解釋,采陰補陽那種事情。
商婷看向尉遲薇,尉遲薇一臉受驚的模樣,爐鼎這個詞解釋起來,實在是很羞恥,作為一名少女,她怎麼說得出口。
“她家的人,各個都是色魔,你怕不怕?”蕭薄湘挑挑眉,略帶調侃味地問商婷。
商婷輕哼一聲,“開玩笑,本小姐會怕色魔那種東西。來幾個,本小姐就滅幾個!”
“所以爐鼎是什麼?跟色魔有什麼關係?”
“這姑娘是純陰體,即便今日我們從她家裏人手下將她救出,她也躲不過淪為別人的爐鼎的結局。既然橫豎都是這麼個下場,倒不如就讓她獻身給她的兄弟,怎麼說也是親人,還能對她好點。”
慕容子瑜插話,他說得隻是實話,也非他冷眼旁觀鐵石心腸。
“你說的什麼鬼話,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商婷白了慕容子瑜一眼。
“有,隻有一種辦法。”蕭薄湘勾了勾嘴角,一臉似笑非笑的神色。
“有辦法你還不說!”商婷又想踹蕭薄湘一腳。
蕭薄湘側身輕鬆躲過,“就是她自己變強而已。強得那些窺視她體質的人,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那得多強?我……做不到……”尉遲薇想都不敢想,如今的她,還隻是個小小的玄者,在這小鎮上,都算是實力低下的,這樣的她怎麼可能強過她的兄弟們,她的父親,甚至更多人。
“既然你都沒有想過救自己,我們又何必救你?”慕容子瑜從來都不喜歡尉遲薇這樣的女生,他雖然從小衣食無憂,但他如今的實力全靠自己一點點的努力得來,他的信念裏,就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尉遲薇聽得臉色又是一片刷白。
“你說得多……”這麼多年以來,她都幾乎失去了反抗的意誌。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父親要讓她與大哥合歡,她肯定也不會選擇逃跑。
“這回我倒還有點讚同你了。”商婷斜了慕容子瑜一眼,又轉而對尉遲薇說:“不過,知錯能改就好。總之,我是願意幫你的,不過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能幫你的不多,你還是要靠自己才對。”
“我想和你們一起走!”尉遲薇一聽商婷說要走,立刻開口道。
“不可能,不說其他的,你光是好好看看我們幾個人的實力,你就該知道我們不可能會帶上你。”慕容子瑜的語氣冰冷,如果說尉遲薇沒有要靠自己改變命運的自覺令他對她印象不怎麼好的話,現在是真的有幾分生氣了。
她自己怎麼不好都不管他們的事,可若是她想拖他們的後腿,他就不能隻是冷眼旁觀了。
尉遲薇就連蕭薄湘的玄力等級都看不出來,就更別說別人的了,最後她將目光放在了一直未吭聲過的帝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