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擁有禦空的能力,不愧是黑暗神殿的聖女,竟然能用玄靈抬轎!
蕭薄湘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屋子裏正麵無表情地品茶的禦君絕。那日清一色玄皇隨從的禦君絕,何許人也?所謂黑暗神殿的聖女,在他麵前壓根不夠看。
禦君絕放下茶杯,對上蕭薄湘的目光,白皙如玉的臉上露出一個柔柔的笑容來。比起當初給蕭薄湘那第一個變扭的笑容,如今的他笑起來要自然多了。
蕭薄湘收回目光,她對禦君絕很多事都很好奇,卻不會去問。她不是他的誰,他也不是她的誰,就像她不會對禦君絕坦誠一樣,她也沒必要知道禦君絕的身份。
花轎落地,抬轎人上前掀起白色的紗縵,一身白衣的美人優雅地走下花轎。
藍發飄飄,長裙曳地,明眸皓齒,美若精靈。
如果說,蕭韻柔是東啟的女神,那這所謂的黑暗神殿的聖女,半點也不沾黑暗的氣息,反倒更似聖潔的象征,她是整個寰宇大陸人的女神。
“聖女!聖女!聖女!”神宮底下,響起一片呐喊聲,氣勢駭人。
“黑暗神殿的子民們,天道福善禍淫,黑暗之神佑我萬民。我願於此,為你們祈福……”舒玉菱站在神宮神壇上,玄王實力的她,輕易便可用玄力讓所有人都聽到她的聲音。
此時,蕭薄湘理了理頭發,整了整衣襟,把自己弄成了邋遢的模樣,方才快速地下樓,擠進了圍觀聖女的大軍。
蕭家的人,也都傾巢出動了,很多蕭薄湘見都沒見過,蕭韻柔被一群少年少女簇擁著,蕭宏遠和蕭元武占領著極好的位置,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正對著神宮神壇的高地,蕭家人能搶到這等位置,也體現了蕭家在這東啟國的實力,不過,對於蕭薄湘來說,這樣的位置,也是甚好!
蕭薄湘很快就移動到了蕭韻柔的不遠處,大喊一聲:“韻柔妹妹!你為什麼非要把我趕出蕭家才甘心!”
蕭薄湘一邊喊,一邊哭著擠開人群,向蕭韻柔撲去。
“韻柔妹妹!我從小沒了娘親。父親寵你,母親也寵你。你找依柳妹妹把我打死也好,你找來慕容二少,非說我和那位公子有奸情也好,為什麼要把我趕出蕭家。”
“我是蕭家人,我體內流著蕭家的血!為了留在蕭家,你怎麼欺負我都沒關係。”
圍在蕭韻柔身旁的眾人紛紛因著鬼哭狼嚎的喊聲回過頭來,一大片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了這裏。
蕭韻柔早想到蕭薄湘必定還要耍花招,但萬萬沒想到,她那位膽小如鼠的姐姐,被逼急了,竟敢在這種場合下跑來跟她鬧。
“姐姐,你說什麼呢。你被趕出蕭家,我也很傷心。實在是你錯得太離譜,我求了父親,讓父親留下你,父親也不願答應我。”蕭韻柔立馬做出一副難過的模樣,走過來作勢要扶起蕭薄湘。
“韻柔妹妹,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曾分走你一分一毫的寵愛,亦不曾做過任何對你不利的事。哪怕是你慫恿依柳妹妹把我打死,我也配合你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死,對不起,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乖乖地死去,所以生氣了?”
“韻柔妹妹,求你不要把我趕出蕭家。即便是死,我也願做蕭家的鬼……”
蕭薄湘自然不會順著蕭韻柔的意思起來,倒在地上死命地拽住蕭韻柔的裙角,做出一副可憐兮兮任君欺辱的模樣。
蕭薄湘的名聲的確夠臭,群眾們看待她時,總會帶上有色眼鏡。
可是今天,這個跪在地上拚命求饒的蕭薄湘,她一言一語的哭訴,卻依舊動搖了不少人的心。的確,蕭薄湘從小沒了母親,蕭薄湘從小便過著備受欺辱的日子,哪怕是蕭家的旁係,又有哪個過得如此淒慘?更遑論蕭薄湘是直係大小姐了。
以往的蕭薄湘隻會傻傻地被人罵,又何時反抗過了?今日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可真得是被逼急了。
況且,一個沒了母親的孩子,成長成一個人人嫌惡的廢柴,而後母的女兒卻風風光光,成了國之女神,這其中,誰知道有沒有天大的貓膩?
再想起前些日子那些流言,這其中,孰是孰非,更顯得撲朔迷離。
或許所謂的女神,沒有表象上看起來那般完美?
“姐姐,地上涼,先起來吧。我一定會幫姐姐再去求情的!”蕭韻柔注意到周圍越來越多動搖的眼神,心中多少也有點急,聲音越發的柔和起來,手中也悄悄運起了黃色玄力,蕭薄湘的力氣真是出人意料的大!她竟拉不起她來!
蕭薄湘自是把人心都算計進去了的,這種時候,她若起來了,贏的人便會變成蕭韻柔。蕭薄湘自然不能讓蕭韻柔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