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嗬嗬,你們的血液,拿來作畫,更好呢!”青年輕輕的笑了笑。此時,他的眼睛望向了那兩個坐在黃金柱子上的兩個苗條身影。不像在看什麼神之類的。而像是在看兩個寶物一般,眼神中充滿了欣賞與一點小小的貪婪。
聽了青年的話,殘餘的鳥人們都震驚啦。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過人登上過天界,更別提說出這種話了。這人,到底是誰?
“哼!”兩位聖煌都氣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中掩蓋不了的怒氣從那麵具中發散出來。
頓時間,所有的鳥人都不由得跪拜下來。他們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背上的翅膀也因此掉落了不少羽毛。
他們在兩位聖煌的威壓中艱難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對於那兩個站在黃金柱子上的崇拜與虔誠。那兩個白衣身影,站在黃金柱子上,赫然顯得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氣勢。她們兩個身上的薄衣無風自動,還有那柔順的黃金發,配上那偶爾從衣服中露出的潔白肌膚,令人充滿了對於她們的尊敬,又無法對她們進行眼神上的褻瀆。
頓時,所有的鳥人都對於他們能打敗這個出言不遜的家夥充滿了信心。
對於他們這裏的氣勢,對方的男子隻是一片死沉,連衣袍都不曾動一下,隻是稍稍的扇了扇自己手裏的扇子,笑眯眯的看著那兩個身影。
“你很好!成功的激怒了我們,至今,我們成神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挑戰我們的耐心了!”其中一位聖煌說道。
“汝爾,褻瀆之罪。必方殺之!無罪可脫!”另一位聖煌直接在言行上給男子下了死罪。
“天使部隊,殺了他。”兩位聖煌同事說道。仿佛已經給男子定下了死罪。
“啊啊!上啊!”鳥人部隊聽了聖煌的命令,都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經過聖煌那股強大的氣勢洗禮,在看看這個單薄的身影,他們覺得自己都是戰無不勝的。剩下的鳥人都布天蓋地的衝了過去,發出了自己的絕招。
頓時間,天空都被金光與白羽翼遮蓋。
雖然三千萬的部隊死了九成,但還是剩下了接近三百萬。但這三百萬,也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都用盡自己的力氣,把自己最大的殺手鐧用出來,企圖殺死這個褻瀆聖煌天界的罪人。
望著這一大群會飛的白色鳥人,青年那眯著的眼睛終於睜了開來,眉頭稍微皺了皺。
“這些雜魚留著,終究是一堆麻煩呢。”自言自語一番,他看向了那個早已經躲到其他柱子旁邊的跛腳驢子,
“唉~關鍵時候就知道逃的驢子,真會賣隊友啊。”念叨完了,他那深邃到無邊的瞳孔驟然睜開,看向了那堆鳥人,眼中好像出現了一滴液體。
“啵!”
從男子的兩個瞳孔中分別突然出現了一個凸起,漸漸地,越拉越長。
“啪!”
兩個凸起脫離了男子的雙瞳,落向了那片碎裂的大地。這兩滴黑色的液體體積很小,小到沒有讓奔過來的鳥人群發現,但這兩滴黑色的液體,卻如同在一個小茶盞中倒入了一大缸墨水一般,瞬間就侵襲了聖煌殿的整片大地。地板全都變得漆黑無比,隱隱約約的還變得如同液體一般,散發出一股墨香。隻是一會,整片大地都變成了黑色液體,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黑。
看到潔白如玉的象牙地板變成了一個大黑水池,所有的鳥人都驚呆了,但是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望著男子那張紅潤的嘴唇說出了他們生命中的最後幾個字。
【墨法.深海鬼手】。
說完這幾個字,男子便看也不看他們,搖著扇子就搖搖晃晃的向著那中央的兩根黃金龍柱走去。
黝黑的墨池開始鼓動起來,不斷地,一些泡泡在那水麵上出現,又“啪”的一聲炸掉。
“嗡嗡嗡!”一陣聲響從墨池中傳來。在那些鳥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轟!轟!轟!轟!”的聲響,伴隨著四處迸濺的黑色墨水從下方的墨池中傳來。
“啊啊啊!”一陣陣尖叫就從鳥人群中傳來。一隻隻巨大的鬼手從墨池中伸展開來,那長長的指甲,反射著烏黑的光芒,強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一個鳥人,猛烈的一拉,在他的尖叫聲中,拉進了墨池,濺起了一陣浪花和泡沫,那個鳥人和鬼手從此變得無影無蹤了。
而這個場麵,卻驚呆了所有的鳥人。
一隻隻鬼手從墨池中轟然鑽出,帶走了一個個鳥人,那些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向聖煌求救,就消失在了翻騰的黑色池水中。
殺戮,不斷的在發生,死亡的恐懼,蔓延在這些鳥人之中。這些鬼手一個個都神出鬼沒,沒有絲毫征兆。但凡出現,必定帶走一個鮮活的生命。而且,他們的術法轟擊在上麵,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動靜。他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隊友死在這群鬼手上。每一次的出現,都帶走一個生命。他們被抓走之前,甚至沒有機會轉頭去向聖煌呼救,僅僅是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大群之中。絕望開始蔓延,有些人因為過度害怕,開始向逃出這個是非之地,但他們飛到邊緣時,隻能“嘭!”的一聲撞到一麵隱形的牆壁,他們拿手觸摸著,感到一麵無形的牆壁阻擋著他們最後的生路,那些人的口中充滿著苦澀,然後,眼前隨著“轟隆”一聲變成了黑暗,然後就再也沒有了感覺。
在這片殺戮中,墨池之上,隻有一個白衣身影在慢慢地走著,他不急不慢,頭頂發生的事情好想和他毫無關係似的。他帶著迷人的微笑,一心隻專注於自己手中的扇子。如果認真看的話,會發現,每當一個鳥人被拉入墨池中,男子扇子上的【山河日月】就會更加凝實一分,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蘸取那些死去的人血,以血代墨,畫出一張曠世佳作。
不多時,天空上最後一個鳥人被拉入墨池中,除盡天上飄灑著一些羽毛,整片戰場都是一片寂靜。隨著鬼手的停止,男子也走到了黃金龍柱的地步,望著那份即將完成山水的畫作,他滿意的笑了笑。一張白扇子上,恢弘的山起伏於大地之間,頂天立地,唯我獨尊。而山腳下,一條長河阻斷一切,好像從時空的過去流淌向未來。
“還差一對日月,就完整啦!”念叨完,他抬起頭來,望向了兩個因為驚訝而睜大雙眼的聖煌。
“姐姐,你,你看到了嗎?”貝娜用她那顫抖的聲音說了出口。
她們第一次看見殺戮,也是第一次知道,殺人,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墨池逐漸的消失,露出了地麵,但是,那些逝去的聖煌軍,再也回不來了。隻是空空留下了一地羽毛。此時的漢娜和貝娜,感受到了實力的強大,也夢想自己也能擁有這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