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無數圓滾的巨石,就像是雨點一般,齊齊從投石器之中飛投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起一道道破風聲響,徑直的砸向迎麵向他們衝來的天獸隊,就這般,數百頭揮舞著巨翅的猛獸與雨點般密集的巨石在半空之中來了一個短兵相接。
砰砰的砸裂之聲,在空中迅速的響了起來,聲勢赫人,猛獸的長吼聲,投石器的嗖嗖聲,巨石擊中猛獸的砰響聲,接二連三響起,在半空之中彙集而成了一支令人聞之色變,看之心驚的交響曲,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驚天動地了。
對麵的王豪看著這一幕,他的眉頭越皺起深,某一刻,當天獸隊的進攻受巨石陣阻撓時,王豪想都沒想,直接是大手一揮,曆喝道,“反攻,馬上反攻,給我燒。”
“呼……”王豪話音還未落下,那些在半空之中被密集的巨石砸的亂了陣腳的猛獸們,卻是突然之間振作了起來,皆是張開血盆大口,呼呼的往下噴出起了烈焰,毒煙,水柱,沙塵等等,反正隻有你想不到,沒有這百多頭猛獸嘴裏吐不出來。
而麵對這百多頭猛獸這樣的攻勢,底下的方形排列的投石器械,也是被燒的燒,腐蝕的腐蝕,而且投石器旁的攻城兵們,也是個個都被猛獸們的攻擊襲卷其中,死傷慘重,根本沒有時間來顧忌身旁的投石器。
這樣一來,巨石陣徹底的敗北,失去了它作為遠距離空中與空中防禦的最大攻效,反而是讓王豪的天獸隊占了上風,狠狠的打了夙亦絕一個敗仗,給了夙亦絕一個嚴重的下馬威,這讓夙亦絕氣的臉都綠了。
仙狐見著自己這方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她不得不跑到夙亦絕身後叫道,“王爺,鳴金收兵,暫時撤退以作防禦吧!我們的投石器被損毀了這麼多,不可能再敵得過王豪的天獸隊,我們暫撤吧!”
“笑話,這才剛開打,本王怎麼能撤,要是敗撤,那不是讓人笑話嗎?”夙亦絕冰冷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喝罵起來。
“那王爺你就願意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士兵陷入苦戰,死傷慘重嗎?還是先回去想個辦法,對付王豪的天獸隊要緊。”仙狐不停的在夙亦絕耳邊勸慰。
可夙亦絕就是不甘心在這第一波攻勢下,便是敗撤而回,不理會仙狐的大叫,夙亦絕一把將仙狐推開,頭不回的對著身後大喝道,“二擊,射。”
“刷刷刷……”夙亦絕死要麵子不肯撤退,兩翼的攻箭手們,也隻得駕起勢頭,拉起手中的長弓,將一支支長箭射向天空,對準那些猛獸射去。
可讓夙亦絕失望的,他一擺長箭陣,王豪便是馬上的命令天獸隊拔高升空,飛的更高一些,而天獸隊的猛獸一飛上高空,長箭飛到一半便是又掉落了下來,全部都落到了惡龍穀穀底去了。
不管夙亦絕命令軍隊怎麼射,到了最後都是一支箭射不到猛獸,反而是浪費了不少箭支,這可真是讓夙亦絕氣的暴跳如雷啊!他現在是真想親自騎上戰馬,帶著人馬殺將過去,和王豪拚個你死我活,反正他那戰神王爺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可關鍵的問題就是,他們兩軍之間隔著這麼一道長長的天險,這樣的戰鬥,可真的不是他這個平時習慣與平地戰的王爺所擅長的,這種兩軍相擊,拚的並不是誰的士兵更飆悍擅戰,而是拚的誰的士兵忍耐力足夠強。
而忍耐力這種東西,對於夙亦絕這個戰神王爺來說,這絕對算得上是一種奢侈的東西了。
白煙兒見夙亦絕在與王豪這第一波攻勢下,就被王豪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她也隻能是上前與仙狐說起同樣的話,“王爺,暫時撤退吧!我們陷入苦戰,再怎麼打也不是天獸隊的對手,再這麼打下去,我們隻會更加的死傷慘重。”
“這……哎!鳴金收兵,後撤。”夙亦絕聽到這兒,他在百般無耐之下,不得不揮手大叫撤退。
“嗚……”後方大軍立馬響起了嗚鳴之聲,伴隨著這道嗚鳴之聲響起,大軍迅速後撤,往後方湧退而去。
對麵的王豪見夙亦絕撤退,他立馬便是揮手大笑道,“天獸隊回來吧!不要孤軍深入,窮寇也就莫追了,讓咱們的戰神王爺好好敗退一回吧!哈哈!”
“王豪,今日便戰到此處,等明日我們再一決雌雄。”夙亦絕也是咬牙對著王豪說起了狠話。
“那本將就等著你。”王豪也是不甘示弱的仰頭大叫了起來。
夙亦絕聽著王豪這囂張的話語,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可在天獸隊這樣的威脅之下,夙亦絕沒有辦法,隻得氣聳聳的帶著大軍往後撤去,與王豪的第一戰,夙亦絕就敗的這般徹底,可以說,這是夙亦絕帶兵打仗以來,敗的最慘的一次,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