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相想方設法的在禦書房內,勸夙淩燁之時,夙亦絕回到府內,卻是六神無主,慕容若水,很適時的出現在了夙亦絕的身邊,想做夙亦絕為難時的女人。
秦王府大廳內,夙亦絕沉默的坐在首位之上。
慕容若水則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站在他的旁邊,替他捏著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王爺,你何苦愁眉苦臉的?今日之事,我也聽說了,皇上不是都說了讓你把三公主和屈怨抓回來交給他,不就沒事兒了嗎?”
“喲,你這丫頭,消息倒挺靈通啊!聽誰說的?”夙亦絕開口追問。
“噢,是聽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們說的嘛,而且這事兒鬧的滿城沸沸揚揚,還有幾個人不知道的?”慕容若水則是開口遮掩起來。
事實上,她早已在宮中安插了人手,對宮中發生的一切,慕容若水自是了若指掌,當然這些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夙亦絕的,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憑慕容若水暗地裏的五毒通天門門主徒弟的身分,她有這樣的手段,那也不足為奇。
不過,慕容若水並不知道,她的這些小貓膩,其實夙亦絕是一早就知道了,隻不過是夙亦絕出於對她哥哥慕容成的愧疚,而並沒有將之點破罷了,她現在在夙亦絕麵前耍的這些小聰明,夙亦絕哪裏會猜不到?
自以為聰明,把夙亦絕騙過,慕容若水又是輕聲在夙亦絕耳邊說道,“王爺為何不立即調兵,去追查三公主和屈怨的下落,好早點將他們抓回來呢?”
“本王並不想這麼做。”夙亦絕靜靜回道。
“這樣啊,那王爺不想這樣做,那就不做便是啊,再說了,王爺這也是成全三公主和屈怨,讓三公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擁有屬於她的幸福,這不是大好事兒一件嗎?”哎喲,夙亦絕這回答,簡直太隨慕容若水的意了,慕容若水立馬便是開口勸起夙亦絕。
別以為她是好心,隻要夙亦絕不去把夙雨吟和屈怨抓回來,那天牢裏的蘇笑笑不就死定了嗎?而且換句話說,夙亦絕一天不動身,她就多一天機會暗殺蘇笑笑,所以慕容若水現在是巴不得夙亦絕別去。
夙亦絕則是靜靜的問道,“怎麼,你也希望本王別去抓回她們二人嗎?”
“王爺即有意放他們走,那憑王爺的性格,又如何會恬著臉,再去將他們二人抓回來?憑若水對王爺的了解,自然是要順著王爺說話的。”慕容若水十分狡黠的說了這麼一句。
夙亦絕是聽的直點頭,心中滿意不已。
這種時候,聽好聽點兒的話,那總比聽那些煩人的話,對夙亦絕要來的好,所以說,夙亦絕對此並不反感。
搖頭歎息兩聲,夙亦絕又是無耐道,“可若本王不去,笑笑恐怕難以脫身啊!”
“不妨,皇上定是不會殺王妃的,王爺放心便是。”慕容若水說起了寬慰夙亦絕的話,她的嘴角抽起陰森的冷笑。
“但願如此吧,你去給本王備戰袍,本王也時候帶兵出去抓他們二人了。”夙亦絕淡淡的應了一聲,吩咐起慕容若水。
慕容若水則是靜靜的點頭,乖巧的下去備戰袍去了,而她一邊走,一邊卻是在心裏想道,要殺蘇笑笑,那就是今晚夙亦絕離開之時,必須要快刀斬亂麻,趁著夙亦絕剛一離開,便對蘇笑笑下殺手。
就這般,不久之後,夙亦絕身披戰甲,帶著人馬離開了鳳蕭城,去抓夙雨吟和屈怨去了。
而天牢之內,蘇笑笑卻是躺在牢裏,腦子暈沉不已。
早上在金鸞大殿上,夙淩燁踢她那一腳,把她腦子踢的撞到了柱子上麵,流了很多血,現在血已經在蘇笑笑臉上凝起了塊兒,讓蘇笑笑都有些不清醒了,這是失血過多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牢頭兒高治,之前見過蘇笑笑,蘇笑笑第一次入獄的時候,他也和蘇笑笑打過交道,心知蘇笑笑這女人還不錯,所以一見蘇笑笑傷成這樣,滿頭滿臉都是血,他也起了側隱之心,親自端著一盆水,進到了蘇笑笑的牢房之中。
“娘娘,娘娘,快醒醒,起來擦把臉吧,把臉上的血洗掉,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端著水走到蘇笑笑的牢床邊,高治小聲的在蘇笑笑耳邊喊道。
蘇笑笑暈暈沉沉的坐起來。
抬頭看了兩眼高治,她糊裏糊塗的問道,“變龍,是你嗎?”
“娘娘,你認錯人了,我是牢頭兒高治,之前你第一次入獄的時候,我們見過的,娘娘還請清醒清醒,洗洗臉上的血跡吧。”高治見蘇笑笑那暈沉的模樣,所以並沒有在意蘇笑笑說的胡話。
事實上,蘇笑笑嘴裏的變龍,就是上次蘇笑笑入獄時,將他打暈過去假扮他進到天牢給蘇笑笑說明一切的人,隻是高治並不知道這些罷了,而且身為一個小小的牢頭兒,他更是不敢得罪鳳蕭國戰神王爺的女人。
蘇笑笑狠狠的甩了甩頭,將腦子裏的暈沉甩掉一些之後,她方才將帶血的雙手,伸進臉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