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笑不知。”蘇笑笑故作不知道的回道。
“三公主早已和虎鳴國太子有婚約在身,朕本就想通過這一次的聯姻,緩解鳳蕭國與虎鳴國邊境的緊張氣氛,好讓我們兩國得已和相共處,可是現在,三公主和屈怨那小子出逃,你告訴朕,朕怎麼向虎鳴國皇帝解釋?”夙淩燁給蘇笑笑解釋起來,話到最後,他是一陣質問。
蘇笑笑悶頭跪在大殿上,心想,關老娘屁事兒啊!老娘隻知道有情人就該終成眷屬,那狗屁虎鳴國,與我蘇笑笑幾等關係?公主逃就逃唄,難道你堂堂一鳳蕭國,如此國大力大,還怕打仗不成?
心裏這般想著,蘇笑笑嘴上可不敢這麼說。
低頭靜了一陣,蘇笑笑抬頭對夙淩燁說道,“皇上,你的想法是沒錯,也是為了整個鳳蕭國的老百姓著想,可若是因為這樣,你就要犧牲自己親生女兒的幸福,這對得起皇上你自己嗎?縱然皇上認為對得起,可皇上又對得起三公主這個女兒嗎?”
“大膽,你膽敢指責朕?”夙淩燁憤怒大喝。
“皇上,笑笑不是指責皇上,笑笑也沒有這個膽子和資格指責皇上,隻是笑笑想求皇上,放下對前朝的怨恨吧!都過去這麼些年了,皇上又何再往心裏記恨?皇上憑心而論,難道屈怨沒有才能?他不能為皇上所重用?這一切不都是皇上你一時心裏之氣難平,對前朝有介蒂,從而轉移到屈怨的身上嗎?依笑笑看來,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天下至真至性的道理,又有何錯之有?錯的隻是皇上的偏見與執念罷了。”蘇笑笑根本就不害怕夙淩燁會殺了她,而是仗義直言,豪不隱晦。
正所謂,忠言逆耳,蘇笑笑這些話,沒有一句是好聽的,沒有一句能順夙淩燁的意,可她話裏的意思,每一句都是為了夙淩燁乃至整個風蕭國好。
試問,一國之國君,不能做到廣納賢良,而是一味小氣的記恨前仇,這樣的國君所統領的國家,又能延續到何時去?蘇笑笑現在有些明白,為何屈怨在葬鳳山的養荷池內,會告訴她,三年之年,鳳蕭國絕對會朝變。
縱使是這樣的君王治道,天下百姓也不會真正的過的愜意富足,變,那也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隨著蘇笑笑這一句句直言出口,整個金鸞大殿瞬間便是沉寂了下來,所有人皆是目露恐懼的盯著蘇笑笑,文武百官們心裏都在讚歎蘇笑笑,讚她一個女人,也敢在這大殿之上談論這些平時對他們來說,是禁語的話。
夙淩燁早已氣的發了瘋。
惡狠狠的走下殿下,夙淩燁停在蘇笑笑身前,低頭瞪著蘇笑笑,夙淩燁冷道,“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於朕聽聽。”
“皇上,臣妾所說一切皆是忠言,臣妾但求皇上放棄對前朝的怨恨,廣納賢臣,為鳳蕭國的明天所考慮……”
“砰……”蘇笑笑話還沒有說完,夙淩燁便是猛的一腳給蘇笑笑踢了上去,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響起,蘇笑笑當場就被夙淩燁給踢的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一旁的大殿殿柱之上,磕的滿頭都是鮮血。
“皇上,請手下留情,微臣平時教女無方,才使得她口無遮攔,還請皇上恕罪。”蘇國相趕緊站出來,給夙淩燁跪下,在他腳邊不斷的哀求起來,替蘇笑笑求起了情。
夙亦絕亦是抬頭盯著夙淩燁,用眼神在哀求他,希望他對蘇笑笑手下留情,蘇笑笑縱使再錯,她也是一番好心,也是在為鳳蕭國的明天著想啊!這樣的人,哪怕她是一個女人,她也是一代巾幗不讓須眉,夙淩燁堂堂一國之君,又何以至此,和蘇笑笑這樣一個女人過多計較呢?
夙淩燁冷冷的將蘇國相踢到一邊,語氣冷漠的說道,“先是害朕太子,現在又夥同屈怨,拐走朕的三公主,想引起鳳蕭國與虎鳴國大戰,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狠毒啊!”
“哼哼!皇上,別往蘇笑笑頭上扣屎盆子,蘇笑笑雖是一女人,可從不缺少敢做敢當的男兒大氣,一,蘇笑笑從未害過太子,隻是太子太過頑皮,目中無人,理論上說,這還是你皇上教子無方,二,蘇笑笑從未夥同屈怨,拐走三公主,和屈怨一起私奔出走,那是三公主自己的意願,蘇笑笑不過助她一臂之力而已,三,蘇笑笑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任何事,到是皇上小氣的聽不進去忠言,這實在是讓蘇笑笑心寒不已。”蘇笑笑抻手捂著頭上滲出的鮮血,咬著牙,死死的從嘴裏擠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煞時,金鸞大殿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不已,夙淩燁早已被蘇笑笑氣的七竅生煙,而蘇笑笑對自己的仗義直言,感到一陣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