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注意著四周動靜的夙亦絕,卻是抬手對著仙音閣後的地片樹林喊話道,“閣下即然都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出來見見本王,而是要一直在那裏藏著,這不像是閣下的作風吧?”
“嗬嗬……秦王爺不愧是秦王爺,我都將氣息完全的隱藏了,秦王爺還能察覺到我,王爺的實力還真是不一般啊!”夙亦絕話落,一道低沉而略帶磁性的嗓音,在樹林裏響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身著青杉的高大男子,從樹林之中緩步走了出來。
這男子一走出來,夙雨吟和屈怨二人便是緊張起來,夙雨吟更是懼怕的躲到了屈怨的身後,以尋求保護。
蘇笑笑抬頭瞪著那青杉男子,頭也不回的問道,“屈怨,他就是暗算打傷你的屠龍教毒使嗎?”
“沒錯,就是他了,娘娘,王爺你們要小心了,這毒使詭計多端,又善於使毒,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中他的詭計,到時候屈怨死掉事小,若王爺你們三人命喪他手,那就太不值了。”屈怨小聲的在蘇笑笑和夙亦絕耳邊提醒。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那毒使早已是邁著步子緩緩的走到了仙音閣之外。
守在仙音閣外的精兵們,則是紛紛拔出腰間別著的長刀,警戒的指著毒使,生怕毒使會突然動手,見精兵們這般緊張,毒使卻是嗬嗬一笑,樂道,“秦王爺,我毒使即然現身,那怎麼也是一個客,王爺就這樣待客,是不是太不禮貌了?而且王爺自號戰神,難道連我屠龍教一小小毒使都怕?”
“怕你,笑話,你們都給本王退下,本王倒想看看,他能在本王麵前耍什麼花招兒。”夙亦絕一向高傲自大,毒使一番話正中他下懷,當場便是激的他大手一揮,將護住亭子的眾多精兵喝退。
一眾兵士怔怔的將長刀收起,退到了一邊去。
毒使則是邁著緩緩的步子,步至仙音閣內,朝著蘇笑笑與夙亦絕躹了一躬,行了一禮,毒使顯得彬彬有禮,“屠龍教毒使青柯,見過秦王爺和秦王妃娘娘。”
“你想耍什麼花招兒?”蘇笑笑前踏一步,開口質問。
“沒有啊,青柯不就想給王爺和娘娘打個招呼嗎?還能耍什麼花招兒?”這名叫青柯的毒使,倒是顯得十分委屈,看著蘇笑笑的表情甚至都些悻悻。
蘇笑笑四人看得傻了眼,他之前來襲擊夙雨吟的時候,還把屈怨給打成重傷的,現在反倒是一臉沒事兒人似的,前來拜見兩人,這難不成就是另人經常說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麼?
夙亦絕伸手將蘇笑笑攔至身後,他瞪著青柯冷笑道,“你昨夜前來襲擊公主,打傷屈怨,今日又跟蹤我們來到這仙音閣,若不是本王識破你,你是不是還打算像昨晚偷襲屈怨那般,偷襲本王啊?”
“青柯不敢,其實昨晚之事,純屬誤會,青柯並無偷襲之意,隻不過是想求見三公主,向三公主行下禮,可沒成想那位兄弟上來就動手,青柯也實屬無耐,這才動手傷了他的,要說偷襲,青柯倒也沒那麼卑鄙無恥。”青柯張嘴喊冤枉,直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對於昨晚上他打傷屈怨之事,卻是矢口否認是偷襲。
蘇笑笑一陣冷笑,不屑道,“你還真會編啊,那本娘娘問你,你若不是想來擄走三公主,那你跟著我們上來永安寺,還這麼鬼鬼穢穢的幹嘛?”
“額……這事兒嘛,怎麼說呢,其實是青柯想問王爺和娘娘個事兒,也是教主安排青柯前來詢問你們二人的。”青柯有些語塞的回答蘇笑笑。
蘇笑笑聽的皺眉不已。
她知道,這青柯為人詭計多端,陰險絞詐,他肯定是不帶什麼好心眼兒,不過,他即然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走到他們麵前,給他們說這些話,那至少表明一點,那就是現在的青柯,估計是真的不打算用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對付他們了。
夙亦絕沉默了一陣,他瞪著青柯問道,“你想問什麼,說來聽聽?”
“哦,是這樣的,前兩天,鳳安城內大肆搜捕屠龍教教徒,本毒使手下幾個教徒都不小心的被蘇國相大人給捉了,並將之交給了皇上,而且聽說,這次抓我屠龍教之人,是因為我屠龍教毒使,對太子殿下下了毒,所以我來問問娘娘和王爺,我青柯好像是沒給太子殿下下什麼毒吧?”青柯表情十分無辜的攤手詢問蘇笑笑和夙亦絕。
他這話一說,蘇笑笑和夙亦絕二人臉上的表情全變了。
剛剛兩人還恨他恨得不行,此刻,兩人對這青柯還真是心存愧疚,為啥?太子中毒一事兒,其實是他們憑空捏造,硬塞給屠龍教的,至於這毒使背黑鍋之事兒,則是蘇笑笑的父親蘇國相,為了替蘇笑笑開罪,隨口拉他來頂包的。
這樣一說起來,這青柯倒當真是有些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