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她那表哥之間,那份感情可以說是深厚,二人從小青梅竹馬,若不是他父親貪慕虛榮,想要升官的話,她都不會嫁給夙亦絕,而這幾年,夙亦絕根本就不碰她,一個女人獨守空閨,她也有著她迫切的需要。
而表哥的出現,恰好讓良側妃內心隱藏的欲望,得到釋放,兩人自然是如幹柴烈火,做出苟合之事,那也實屬情理之中,並沒有什麼不對,硬要說不對,那隻可能是這個封建的社會,所帶來的倫理束縛。
一句“奸夫淫婦”,又道盡了多少女人的蒼桑苦難?
慕容若水坐在床邊,看著良側妃那急切的背影,臉上的陰笑越發濃重,那邊算計完一個深入大獄,這邊又要算計一個紅杏出牆,她這樣的女人,還真是活的挺累,有時細細想想,做女人還是少點兒心機的好。
免得苦了那句,賤人自有賤人的活法。
奸計得逞,慕容若水笑的不行,天牢之中,蘇笑笑卻是苦不堪言,自從一個時辰前,被抓進天牢到現在,蘇笑笑蹲坐在冰冷的牢柱之前,臉上的皺眉從未曾散去過,知曉蘇笑笑身分的獄卒,在皇上未發話之前,對蘇笑笑還是挺客氣。
蘇笑笑正呆著,牢頭兒端著好酒好菜走了過來,“將牢門打開,我要給王妃娘娘送酒菜,你快點兒。”
“是是,頭兒。”管牢房鑰匙的獄卒,趕忙上前,陶出鑰匙將牢門打開。
這牢頭兒便是一臉嘻笑的端著酒菜走進了牢房裏。
來到蘇笑笑身邊,牢頭兒一屁股座到地上,對蘇笑笑堆笑的說道,“王妃娘娘,小人高治,乃是這天牢的獄卒,初次見王妃娘娘,娘娘果然是美若天仙,氣質不凡,高治特備好酒好菜,敬請娘娘享用。”
“得了,別拍馬屁了,就你們,我還不知道?等明天皇上發話了,你們指不定對我又呼喝呢。”蘇笑笑頭也不回的說道,語氣十分不屑。
牢頭兒高治,臉色一緊,心道,喲,這王妃娘娘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我可見過她一麵,那時她是病病秧秧的,一幅贏弱之相,連說話都不會大氣兒一聲,現在可著實是變了,看來傳言不假啊。
心裏不停嘀咕,高治越發打量起了蘇笑笑。
蘇笑笑偏過頭來,見這高治有些色咪咪的看著他,手還伸到下巴下麵,壞壞的摸著,蘇笑笑當即狠道,“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嗬嗬……不敢不敢,娘娘,其實你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我高治雖是個牢頭兒,可皇城裏外當差的沒一個不知道,我高治可是出了名兒的草上飛,百事通,娘娘這事兒,我也知道些,就是不知娘娘想不想聽。”高治說著說著,他竟然是誇起海口,把自己吹的上了天了,還草上飛,百事通。
蘇笑笑這陣兒,正是死馬當活馬醫的無語時刻。
一聽高治這般說,她心想知道一點兒是一點兒,立馬便是問道,“你知道什麼,快速速與我道來。”
“那娘娘,你看……”高治盯著蘇笑笑,一臉的壞笑。
蘇笑笑一下就知道了,這王八蛋是衝她要銀子,我勒個去,蘇笑笑現在身入大獄,哪裏來的銀兩?在身上摸了一陣,蘇笑笑實在是找不到啥值錢的東西了,而且起來的時候也匆忙,連珠花都沒戴。
無耐之下,蘇笑笑隻得對高治說道,“好吧,你隻要告訴我你知道的,對我有用的話,等我冤平出獄以後,就動用王爺的關係,給你升官兒,把你從這破牢裏調出去。”
“此話當真?”高治興奮的追問。
蘇笑笑不置可否的點頭。
高治樂的嗬嗬一笑,“那可說好了,我把知道的都給娘娘說了,娘娘出去以後,可不許食言啊。”
“奇怪了,你難道真以為,你說了你知道的,就能讓我冤平出獄了?我要出不了獄,也照樣不能把你調走不是?”蘇笑笑疑惑的皺起眉頭。
她總覺得這牢頭兒高治,十分奇怪,從他說話的方式和動作等等,蘇笑笑都覺得,這人不會僅僅隻是一個牢頭兒那麼簡單,可是,他又現現實實的在這天牢裏待著,而且還和自己說了這麼多。
蘇笑笑的殺手本能,讓她對這個高治產生了戒備。
高治倒是拍拍胸脯,十分有把握的說道,“我高治百事通的外號,不是白叫的,這皇城裏的什麼大小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高治的雙眼,就靠著賣情報,我高治也混到了今天這牢頭的美差兒,我若不能讓娘娘出去,我高治名字倒起寫。”
“好好,你說,我聽著,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樣的消息,能讓我從這天牢裏出去。”蘇笑笑樂的抽起臉,對高治接下來想說的消息,生起了興趣。
但蘇笑笑心中的戒備並未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