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姐姐,你看,快看呀!……”

淩皓,活脫脫就是一隻神彩飛揚的野猴子,也難為了他,在床上憋了一個多月,又有誰看得出來,他曾徘徊在生死邊緣?

世事真是奇妙,上一秒,你幾乎以為會失去他,下一秒,你又失而複得,心髒承受能力要是弱一點的,也負荷不了這種激烈的大起大落。

“賞口飯吃吧,好心的大爺……”

一個突兀的討乞聲吸引住齊煊的目光……

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灰頭土臉的乞丐在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討乞,周圍的人均投以鄙視的目光,莫不論不施以同情之心,更有人落井下石,出言不遜。

“滾開,臭叫花子,不要弄髒本大爺的眼睛,不然,有你好受……”

話還沒說完,一個狠勁的腳踢往乞丐身上抽去,力量之大,足以把乞丐踢得老遠。

可憐的乞丐不知已得罪不可得罪的人,無辜地趴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唯一的“求食”工具也應聲而碎了一地。

“這世上竟還存在這種人渣……”齊煊被眼前的暴行嚇了一跳,正想衝上前為可憐的乞丐討個公道。

“煊小姐,這種閑事,還是少管為妙,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一直跟在齊煊與淩皓後頭的總管淩石及時出手阻止齊煊的“衝動”。

“你別攔住我,我就是要去教訓教訓這個蠻橫的人,我也要讓他嚐嚐被人打到趴倒的滋味……”齊煊對拉住她的淩石甚是不滿,這種情況,沒有親眼所見就算了,眼見為憑,她可做不到“冷血無情”,袖手旁觀。

“他是右宰相府的人,在聖城本來就可以這樣無法無天,橫行霸道,對於這種事見慣不怪,被欺負的百姓,心裏有苦也隻能和血吞……”淩石解釋道。

“難道就任由這些人如此無法無天,那還有‘王法’嗎?這還成世界嗎?……”齊煊滿腔憤怒難泄。

“煊小姐,請你冷靜下來……此時的淩家與崔家,維持的現狀是河水不犯井水,我們又何必為了一個乞丐走這趟渾水,打破這個格局呢?……”淩石所想的,所做的,一切都為了淩府的利益著想,出發點是對的。

齊煊苦澀地一笑,自嘲的一笑,是呀,她是什麼身份?是什麼來曆?淩石的話提醒著齊煊,她隻是一個局外人,在這個地方,她可以依靠的又是什麼?她又可以為別人出什麼頭?討什麼公道?

“哥,這是什麼人呀!臭兮兮的,討厭死了!……”一個打扮華麗的女孩,不慌不張地走到剛施暴的男子身邊,可能是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也不動,一時好奇地問。

“不用管他,一個欠打的乞丐,竟敢擋著本大爺的道,我一時手癢,就找他出一下氣而已……”打人的人還認為被他打的人可以有被他打的機會是一種榮幸呢!真無恥!

“哈……哥,你是在氣剛才爹爹訓了你一頓吧……”幸災樂禍的人就是眼前這副德性。

“你別再提這件事了,想起來就來氣……”

“那你還想怎樣?我不是有找了個借口求爹,讓你出來陪我散散心嗎?不然,你以為你可以出來呀,爹可是罰你今天一整天閉門思過。”

“嗯,你別管我,我就是不爽,不就是死了一個女人嗎?有什麼大不了。……今天,算你不走運,碰上老子我心情不爽。”

剛昏睡過來的乞丐一下子又成了男子泄憤的工具,一個“無影腳”,又快又準地朝乞丐身上踢去。

“走了,別為這種人弄髒了鞋子……”女孩可惜地說,催促著男子趕快前行,心想可別錯過了什麼更好玩的。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膩了,也許是任何一個理由,但絕對不是刹起的同情心,男子終於停止了殘暴的行為,甚至不可一世地朝四周投以不屑的目光,像是在向世人挑戰,還有誰敢惹我?

答案是沒有!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

“淩總管,他們是誰?……”齊煊在心裏告訴自己,要記住這些人的樣子,要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或許對他們來說這隻不過是一件轉過身就會忘記的“光榮”事,然對於自己,可是“恥辱”。

“煊小姐……這是要……”淩石看到齊煊那痛苦的模樣,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他怕這日後會為齊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告訴我,不然,我可以自己追上去問他們,讓他們自己說?……”齊煊堅定的告訴淩石,她現在可以做的,唯一可以做的隻是這樣,把“仇人”的名字永記在心。

“崔雄與崔珊,右宰相崔洪的大兒子與小女兒……”淩石據實以報。

寫得不好,請批評!我會更加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