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淩皓病得很重,此刻的宰相府一團忙亂。
淩皓躺在床上,昏睡著,胡大夫坐在床前,滿頭大汗地把脈。
胡大夫是聖城的名醫之一,一直是淩府上下的專屬大夫,深得淩揚看重。
齊煊焦灼地站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大夫與淩皓。
丫頭不停地用冷毛巾蓋在淩皓的額頭上。
齊煊心驚膽戰地問:“胡大夫,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你前天診斷,不是說隻是著涼嗎?”
胡大夫把完脈,診視完畢,慌張地站起身來。
“煊小姐,對不起,可能……前幾天的診斷有誤,那時病還沒有發出來,隻有一些輕微的發燒……現在,看樣子,大概……”
“大概什麼?你倒是快說呀!”齊煊著急地大聲問道。
“煊小姐,小少爺的病,老夫是無能為力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胡大夫惶恐地說,無奈且驚慌地直搖頭。
“什麼無能為力,什麼另請高明?你倒是說清楚呀!皓皓的病有那麼嚴重嗎?”
齊煊聽到胡大夫的結論,不知所措地緊抓著胡大夫的手腕,她不敢相信,這不是很平常的小朋友長水痘嗎?
這時,淩揚帶著李太醫來了,匆匆忙忙地,飛奔進了房。
淩石大喊著:“太醫來了!太醫來了!”
齊煊仿佛看到一絲曙光,馬上轉身讓出位子,引領著太醫到床前為淩皓診治。
淩揚也急忙靠前,看了淩皓一眼,也嚇得魂飛魄散,一臉蒼白。
“淩爺爺,都是齊煊不好,我為了打探消息,天天帶著皓皓往府外跑,前幾天他一直說不舒服,我也一直以為他隻是鬧別扭,我枉費爺爺對我的信任,我這個姐姐也真是白當了。”
齊煊看到平時活潑好動的淩皓,現在臉色慘白,氣若遊絲,自責得寧願躺在床上受苦的是自己。
淩石拍了拍齊煊的肩,安撫著也自責地說:“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前幾天帶小少爺到花園玩,他淋了雨,晚上就開始發燒了,老爺,你千萬不要責備煊小姐,都是我不好,老爺要罰就罰我吧。”
“你們都是怎麼了,我有說要怪誰,要罰誰嗎?現在最重要的是皓兒的病。”
薑不愧是老的辣,淩揚雖心也惶恐難安,卻仍處事鎮定,顧全大局,且對一旁的胡大夫說:
“胡大夫,這幾天一直由你診治,具體情況,開過什麼藥,你是清楚,你去跟要太醫說個明白,好研究病情呀!”
李太醫翻天淩皓的衣領,又察看他的肚子,背部,然後,李太醫一臉驚嚇,李太醫起身,對胡大夫說:
“你已經有結論了,是不是?”
他轉頭看向淩揚,嚴重地說:“宰相大人,你們都出去吧,讓我跟胡大夫一起會診,再跟你們詳細會報。”
淩揚見李太醫會診完後,說話吞吞吐吐,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心裏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李太醫,你就直說吧,到底我的孫兒是什麼病,是否可以醫治?”
“宰相大人,不妨直說,早一個月前,陽城爆發一場瘟疫,一發不可收拾,群醫束手無策,聖王也下令太醫院早日研究疫情,杜絕疫症的蔓延,解除百姓之苦,可惜,到目前為止,也毫無進展,邊病源也沒有找到……”
李太醫據實以告。
“你說這場瘟疫跟我孫子有何關連?難道……”
淩揚難以致信,臉色慘淡。
“是的,小少爺的病況與死於瘟疫的病者一模一樣,恐怕小少爺的病是同樣的病。”
李太醫愛莫能助,隻能眼睜睜看著淩皓繼續獨自受病魔折磨,心想如何跟聖王交代,頸上人頭隻怕難保了。
滿屋子的人頓時全部大驚失色。
齊煊倒抽一口氣,瘟疫?這不可能呀!她與皓皓同食同住,形影不離,如果他被傳染了什麼瘟疫,何以她會安然無羔?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