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妍妍的眼神很犀利,意誌很堅決,手術刀從手術包裏麵拿出來之後,毫不猶豫的就放在了手腕上,一刀割在了手腕上的大動脈,看著那殷紅的血液從手腕上留下來,掉落到潔白的滴地方,寧妍妍並沒有去那放在一邊台子上的手機,而是對著那邊的監控說道:“你可滿意了,可願意離開,可願意放棄掉你心中的仇恨了?”
寧妍妍的話落,人也有些虛弱的倒退了半步,靠在了台子上,依然看著那監控,卻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推開了,一邊走著,一般摘著口罩的醫生從手術室裏麵走了出來。
在手術室的兩個人終於脫離了危險,醫生有些疲憊,卻沒有想到走出門來就味道了濃重的血腥味,在台子邊上是被拆開的手術包,還有一個女人抬著頭看著監控那邊,舉著那還滴著血的手,在對著那邊說著什麼。
醫生看著這樣的情景,快速的上前,一把捏住了寧妍妍的手腕,用壓迫法將手腕上離動脈比較遠的地方進行掐按,迫使手腕上的血流速慢了不少。
然後醫生飛快的拿起一邊的手術包裏麵的紗布來,快速的在寧妍妍的手腕上纏著,拿出消毒水來,倒在了寧妍妍的傷口上,然後迅速的包紮。
寧妍妍無力掙紮,隻能任由醫生將傷口包紮好,然後在醫生鬆開她手的一瞬間,手按上了傷口,迅速的去扯那包紮好的繃帶。
這讓原本就疲憊不堪的醫生有些火大,對著手術室裏麵的護士喊道,很快護士從手術室裏麵出來。
看到情緒很是激動的寧妍妍,護士迅速的拿起在病房內沒有用完的麻醉針,一針打在了寧妍妍的身上。
寧妍妍暈過去之前,固執的看著那邊的監控,倒在跑血泊之中。這個時候,手術室內的人也被推了出來。
坐在電腦前麵的司徒禦看著寧妍妍的動作,看著那從手腕處流出來的液體,看著女人倒在了地上,倒在了一地的血泊之中,說不動容是假的。
司徒禦剛開始的時候對於寧妍妍的感情並不是假的,他是感激當年那個讓他從悲傷誌宏離開的小女孩的,是喜歡她的。
但是當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那一層的喜歡好像就是變了味道一般。
司徒禦開始策劃一切,開始將寧妍妍一步一步的引入圈套。
想著兩人曾經相處過的哪一些的甜蜜,司徒禦忍不住的扶著輪椅扶手,差點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怎麼了,心軟了?”肩膀被人從後麵按住了,原本想要撐起來的身體被人按在了輪椅上,歐陽俊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有溫熱的風吹在耳邊上,讓司徒禦垂下了眼眸。
“我就知道你會心軟,所以,我已經派人將大嫂帶回去了,侄兒快要出生了,大哥,我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婦人之仁。”歐陽俊說著,放開了司徒禦的肩膀。
“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情都淡了,他們現在已經這麼慘了,當年的事情翻出來,隻怕寧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夠了吧,小俊,夠了吧。”司徒禦垂著頭緩緩的說著,他沒有想到歐陽俊會將曲筱綃帶回去,沒有想到他腳軟將自己的後路都給斬斷了。
“夠了?怎麼能夠夠,當年若不是他們,我可以在父母身邊長大,不至於成為別人的禁臠,不至於成為毒品的販賣者和吸食者,大哥,你有沒有想到我那些年是怎麼過的,我有多苦?”歐陽俊並沒有放鬆,緩緩的走到司徒禦的麵前微微傾身,固執的讓司徒禦抬頭看著自己的臉,一頓一句的說著,看著他的表情。
“那麼,你告訴大哥要怎麼樣才夠?”司徒禦也知道自無法勸阻歐陽俊了,也許當初自己就不應該報複,就不應該做那些事情。
也許歐陽俊隻是恨著當年那些將自己父母撞死還嫁禍給自己父母的人,但是並不知道是那些人。
而現在……
“一命賠命,我們家裏死了兩個人,他們不是一個人都沒有死麼?”歐陽俊說著,看著監視器裏麵的視頻已經切換到了病房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