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見過昭儀娘娘。”代妍珊看見曆妙涵的時候,有一瞬間的不喜,然後她看看周遭的人,確定這婉昭儀不是在場的人去請來的,李德成不是個蠢人,不會因為這麼個宮女得罪她。
“妹妹這是在幹什麼呢?”婉昭儀笑笑問。
“不過就是教訓個宮女罷了。”代充媛心裏是不喜歡這婉昭儀的,她曆妙涵一來就是昭儀,可是她這麼得寵現在也不過是個九嬪之末,叫她心裏如何不記恨?不顧她也不會對著婉昭儀動手,畢竟她是曆國的公主,過一個國家做後盾呢。
“你們怎麼停下了?難不成你們是想代她受剩下的三十大板?”代妍珊話鋒一轉,不與婉昭儀多說什麼。
代妍珊這樣一說,拿板子的太監哪裏還敢不動手,立馬就又接著打秋琪。
秋琪基本已經暈了過去,冬天穿那麼厚的衣服還是被血給浸濕了,看起來血色一片,但是秋琪口中還是弱弱的念著“求皇上救救小姐……”
“全部給本宮住手!”婉昭儀直接就命令那些奴才。
一個叫打,一個叫停,一個是昭儀娘娘,一個是皇上正寵著的妃嬪,兩個太監愣住了,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姐姐這是作何?這丫頭在這裏打擾皇上,難道就不應該罰?”代妍珊冷著臉問,她沒有想到這個婉昭儀這麼不給她麵子。
“妹妹都打了二十大板了,難道還不夠,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婉昭儀並不怕代妍珊,這個後宮隻要她不犯什麼大錯,沒有人能把怎麼樣,至少,如今是不可能的,“況且,妹妹難道不覺得在此處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更打擾皇上處理國事嗎?”
“姐姐今日是一定要來給妹妹添堵了?”代妍珊現在已經是極度的不高興,連平日裏的大家閨秀的樣子都已經拋之腦後。
“妹妹這是說哪裏話?姐姐不過是說說事實罷了,妹妹何必這麼惱怒?莫非是做賊心虛了?”婉昭儀說話一向比較直接。
“你們還不動手?你們究竟是誰的奴才?是不是不想在醍醐殿做事了?”代妍珊說道醍醐殿,就想起這是梨伩之前住過的宮殿,而且自己剛進宮的時候那麼向梨伩示好,梨伩卻視而不見,反而親近那個一無是處的易美人,現在她都落魄了,自己還不能處置她的一個宮女,代妍珊有些氣極。
那些人一聽代妍珊的話,便知道自己是要得罪其中一個了,但是他們是醍醐殿的太監,是在醍醐殿做事的,不得不聽代充媛的話,繼續拿起板子打秋琪。
婉昭儀沒想到自己的話對這個代充媛來說這麼沒用處,婉昭儀有些急切的望著李德成守著的門,這麼大的動靜皇上不可能沒有聽到啊,可是為什麼不出來阻止?他以前不是那麼寵愛禧昭媛的嗎?果然,帝王皆薄情。
“住手!”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眾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隻見南菲扶著臉色蒼白的梨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