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祈臨看著周圍的擺設,很難想象這個地方竟然還能出現在宮裏,而且這個女人還在這裏生活了三天,他不是吩咐 下去要好好招待這女人和梅喜嗎,為什麼梅喜那裏好好額,而她卻成了這樣?!
東祈臨有些憤恨,看來這宮裏是越來越有人不拿他這個皇帝當回事了!他一拳打在桌子上,本就陳舊的桌子直接被打爛。
梨伩聽見響聲,迷糊的醒來,她看見一個背景,有氣無力的開口問:“你是誰?”
東祈臨哪裏聽到過梨伩這樣的話,一直以來這個女人在他麵前都是驕傲的,還會和自己談條件,如今如狼狽至此。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誰?”梨伩說話都覺得困難,眼睛更是看不清眼前的人,隻能沙啞著嗓子問來人。
“朕……”東祈臨說話甚是小聲,他轉過身去,看到的就是梨伩兩眼無神的臉。
梨伩沒有聽清來人的話,本就因發燒而燒得迷糊的梨伩就開始講胡話:“銘何,是你嗎?你來看我了?”說著梨伩的臉上還浮現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東祈臨見狀有些氣惱,還從來沒有人將他認錯的過,但是看著笑得如此模樣的梨伩,他去又發不出活來,隻能自認倒黴。
“笨女人,都到這個地步還能笑得出?!”東祈臨黑著臉看著梨伩。
“銘何,我娘死了,我也要死了,也好也好。”梨伩像是在對東祈臨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放心,你不會死。”東祈臨無奈的說。
“嗬嗬,不會死嗎?可是,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離死還有多遠?”梨伩嗬嗬的笑了。
東祈臨看著這樣的梨伩心裏覺得堵得慌。
“銘何,謝謝你能來看我,除了你就沒有人還記得我了。”梨伩眼神朦朧的看著東祈臨,她總覺得奇怪可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東祈臨沒有再說話,適逢香荷弄了熱水進屋來。
“給她洗洗,另外去弄點吃的和草藥來,她好像發燒了。”東祈臨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香荷看著黑著臉的東祈臨,有些不解,但還是按照吩咐扶起梨伩,給梨伩洗澡。
“香荷,怎麼是你?”梨伩碰到水才算清醒了些,小聲道:“難道剛才是我在做夢?”
香荷看著如今的梨伩,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滋味,雖然她現在已經沒了在醍醐殿的風光,但身上的氣質還是一樣,香荷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東祈臨會來看她了。
梨伩哪有心思去想那麼多,隻由香荷給自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