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伩看著如月,有些不解,剛才如月的眼神裏,竟有不忍,她不忍什麼?
“想不到姐姐竟如此容不得妹妹。”李惠琴換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那樣子真是人見人憐。
“妹妹說笑了,姐姐並沒有說什麼啊。”梨伩看著李惠琴的表演,真真無語至極。
“咦,姐姐那兒放的是什麼?”李惠琴目光一轉,便看到了前些日子梅喜送梨伩的果餞。
“那是前些日子梅采女送姐姐的果餞。”梨伩不準備與李惠琴多說,隻想著怎麼趕快送走這尊大佛。
李惠琴聽得這話,眸子一閃,接著就暗了下來,語氣甚是哀傷的說道:“姐姐真是好福氣,竟還有姐妹送這等東西給姐姐,哪像我,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哪裏有姐妹走動,更別說是送這等親自做的東西了。”
梨伩見李惠琴這樣子反而不太習慣,也有些擔心,於是便道:“妹妹若是喜歡,不嫌棄那是姐姐吃過的話,姐姐就把它轉送於妹妹吧。”
“真的嗎?”李惠琴眼裏含著淚珠,語氣也因梨伩的話變得欣喜。
梨伩見此,也有些於心不忍,想來李惠琴這段日子一定是在擔驚受怕中吧,她平時得罪了那麼多人,肯定是怕有人害她的。
“當然了,秋琪,去把那個罐子拿來。”
“主子……”秋琪有些猶豫。
“去吧。”梨伩看著秋琪的猶豫,以為她是因為李惠琴打過她,而放不下心結,便也沒有在意。
“如此,妹妹就多謝姐姐了。”說著就要給梨伩行禮。
梨伩哪裏敢受她的禮,連忙去攔住李惠琴。
“妹妹何必如此客氣。”梨伩溫和的說。
“那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惠琴也是十分有禮的說,“今日打擾姐姐休息了,天色已晚,妹妹也該回了。”
“那姐姐送送妹妹吧。”說著梨伩就親自扶李惠琴走出醍醐殿。
梨伩送了李惠琴回來遇到了付楠格散了步正要回去。
“楠姐姐安好。”梨伩心情頗為不錯的問候付楠格。
“我是安好,你呢”付楠格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梨伩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太明白付楠格說的話。
“姐姐是說,妹妹母親的事嗎?”好半響,梨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非也,那件事,得從長議,我說的是,妹妹切莫太過好心,免得惹禍上身。”付楠格深深的看了梨伩一眼,“我言盡於此了。”她歎了一口氣,便走了。
梨伩看著付楠格的背影,說不出的感受在心裏。
當天夜裏,梨伩怎麼也睡不著,心裏有些煩躁,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果然,就在梨伩剛入眠,醍醐殿就來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