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想伩兒呢,”花剪影慈愛的摸了摸梨伩的臉,“伩兒這段時間瘦了。”說話間似又有眼淚要留出。
“娘,伩兒這不是好好的嗎?娘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梨伩溫柔的抹去花剪影的眼淚,“既然娘這樣想女兒,不如今日就留在宮裏陪陪我吧。”
不等花剪影接話,梨景宗就打斷道:“不可,這不合規矩,伩兒現在在後宮雖然得寵,但也不可廢了規矩。”
後宮中,官員家眷隻有一品誥命夫人方可留宿宮中,或是妃嬪懷孕,其家人可在七個月之後留於宮中照顧。
而花剪影,並不是誥命夫人。
“我可以去求皇上。”梨伩此話是故意說給梨景宗聽的,讓他以為自己是個恃寵而驕的無知之人,依舊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愚笨之人,讓他疏於防範自己。
“糊塗!如今你正得皇上喜歡,不可如此任性,皇上雖是天子,可也不能壞了後宮的規矩,後宮雖沒有皇後,但太後還在,況且太後素來不喜你,你萬不可如此。”梨景宗皺著眉語重心長的說。
梨伩聽了這話,甚是驚訝,這話聽著怎麼還挺替她打算的?
“是呀,伩兒,以後有的是見麵的機會,你現在在後宮萬事都要按規矩來,不可給別人尋了錯誤去,免得惹出麻煩來。”看見梨伩不說話,花剪影還以為是梨伩舍不得自己,於是也開口勸慰道。
“那娘用了晚膳再回吧,女兒都已經吩咐禦膳房了多做些菜了。”梨伩本就沒有打算留花剪影在宮裏,於禮不合的事,現下不是她梨伩能做的,說那話不過是讓梨景宗認為自己是個愚笨之人,恃寵而驕的人可是最好掌控的。
“恩,到時我會派人來接你娘的,”梨景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剪影,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伩兒說。”
“秋琪,”梨伩叫來在門外的秋琪,“帶夫人出去轉轉。”
“是,夫人且隨我來。”
“伩兒……”花剪影看了看梨伩,又看了看梨景宗。
梨伩見花剪影不放心便開口道:“娘且隨秋琪去吧,伩兒和父親說說話就會外麵尋娘的。”
見到花剪影出去了之後,梨伩方才正了聲色說:“今日讓父親前來是有一事需父親幫忙。”見梨景宗不放心的看向就在門外的南菲,梨伩又道:“父親無須多慮,她是女兒的管事姑姑。”言下之意就是,她是自己的人。
“什麼事,你且說說看。”
“父親也應該聽說了最近皇上寵愛一個宮女出身的梅采女。”梨伩不信梨景宗不知道這些事兒,估計梅喜來找自己的事兒,他也是一清二楚,“女兒想請父親出麵保護著梅采女的家人,以便梅采女為我所用。”
梨景宗似有些不為難道:“這事……”
“父親不必多慮,這梅喜原是文貴妃宮裏的,如今做了采女,想來文貴妃也是不會放過這梅喜的,所以我們大可以利用這梅喜,屆時,女兒可就少了一個勁敵。”梨伩似十分自負的說。
“如此甚好。”梨景宗並不多話,仿佛在沉思什麼。
“那這事就靠父親幫忙了,不知父親可有需要女兒效勞的地方?”
“如今你最需要做的就是牢牢抓住皇上的心,現如今宮中得寵的妃嬪不再少數,你可要當心。”梨景宗一副擔心女兒的好父親模樣。
“女兒知道。”梨伩也是乖巧女兒的模樣。
後來兩人又談了些無關痛癢的話,梨景宗身居宰相,公務繁忙,沒在醍醐殿待上多久就走了。
“南菲,陪我去找母親。”
梨景宗走後,梨伩立馬就去找花剪影了,她實在有太多話想要和花剪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