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可就說了,如若有冒犯皇上的地方還望皇上恕罪,”文貴妃開始說這事的原委,“那日必定是皇上醒來發現禧才人還在承乾宮,就叫了李公公來問,我問過李公公了,也知曉了當日之事,皇上是個極為謹慎的人,必定不會睡得沉穩,可那日皇上卻睡著了,連禧才人並沒有離去都不知道,想必這才使皇上產生了疑惑,不知臣妾說得可對?”
“是,貴妃說得不錯,繼續說。”東祈臨有些驚訝的看著文貴妃,想不到她還會將這些事弄得如此明白,但隨即眼神就陰鷙下去,他可不希望他的後宮有人這樣了解他,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皇上心裏起了疑惑,就四處找迷香之類的東西,最後是在禧才人的衣服上找到的,這才下旨降了禧才人的位以示懲戒,臣妾猜得可對?”文貴妃不等東祈臨說話,又接著說,“可臣妾對此事卻有疑惑,禧才人當時聖寵正濃,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啊,臣妾既然暫代皇後之職,就要替皇上分憂,所以臣妾就去查,結果,臣妾發現,禧才人衣服上的迷香是禧才人的貼身宮女五錦放的。”
“什麼?五錦?怎麼可能?她是嬪妾的貼身宮女啊!”梨伩驚訝的問,心中卻基本上相信是五錦背叛了她。
“如若不是貼身的宮女,那又怎麼能不知不覺的下藥呢?”文貴妃一邊說一邊扶起了梨伩。
“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嬪妾被貶對她有什麼好處?”梨伩故作不知,但心中早就知道這五錦有問題,那天她在李惠琴麵前故意說皇上很寵愛梨伩時,梨伩就留意到了她,想必是這宮裏哪位娘娘弄來的吧,看來這次是該好好清理清理身邊的人了。
“這宮裏的事怎麼說得清楚呢?”文貴妃歎了一口氣,“人心難測啊,禧才人以後可就要當心了。”
“五錦是禧才人的貼身宮女,要替禧才人這個主子頂罪不也正常嗎?”一直沒有說話的東祈臨突然問道。
“如果是禧才人讓那宮女頂罪,為何不一早就來頂罪?也不必在位庭宮受了半月的苦,再者說,那宮女難道不知陷害妃嬪是死罪?即是死罪,誰會願意來頂罪?”文貴妃開口解釋著說。
“把那宮女帶來進吧。”東祈臨說。
“梅甜,去將五錦帶來。”文貴妃吩咐道。
梨伩感覺到東祈臨的視線在她身上,她看去,之間東祈臨疑惑的看著自己,梨伩明白東祈臨的意思,是想問那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吧,梨伩苦笑,難道自己這顆棋子在她眼裏就那麼愚笨?將迷香下在自己的衣服上?怪不得那香沒有問題,梨伩隻微不可見的對東祈臨搖了搖頭。
“奴婢五錦參見皇上,貴妃娘娘,禧小主。”不一會兒,五錦就被帶到。
“五錦,你可知罪?”文貴妃厲聲的問。
“奴婢知道錯了,請皇上娘娘恕罪啊!”五錦哭聲到,“奴婢真的知錯了!”不停的磕著頭。
“你為什麼這樣做?”東祈臨陰測測的問。
“奴婢隻是想,隻是想……”五錦感覺到皇上陰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身子不由得一抖,話就有些猶豫了。
“還不快老實交代!”文貴妃可不想都到了這一步還前功盡棄。
“奴婢本是想,”五錦頓了頓,又想到橫豎已經被發現了,再拖下去也不會有轉機,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人,就幹脆一鼓作氣的答:“想在禧小主回宮之後,就偷偷溜去承乾宮,想讓皇上寵幸奴婢。”
五錦的聲音到最後幾乎不可聞。
“哼,拖下去!”不等其他人再說話,東祈臨就開口讓人將五錦拖了下去。
“皇上,皇上,奴婢隻是一時蒙了心,”五錦還在不停的喊鬧,“皇上恕罪啊,小主救救奴婢啊……”
“皇上息怒,這樣的小人皇上不必放在心上。”文貴妃開口安慰著東祈臨,“隻是皇上,你看這禧才人既然是冤枉的,那這份位……”
“即是冤枉的,那就還是禧充媛吧。”東祈臨睨了一眼梨伩,然後就徑直走了。
“嬪妾多謝貴妃娘娘幫嬪妾洗刷冤屈。”東祈臨走後,梨伩一臉感激與崇拜的看著文貴妃。
“既然都是姐妹,何必多言謝,咱們趕緊回到大殿去吧!”文貴妃很滿意梨伩的態度,總算沒有白費她花的這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