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接到任何相關人口失蹤的報案,也無法從幸存者口中獲知相關信息。這樣的一件事情,完全就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後來聽說了準備把小孩子送到福利院去,我們夫妻倆沒準備要孩子,幹脆就領養了。覺得有緣吧。”妻子解釋道,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略顯遲疑地試探問道:“那……那個護身符是……”
琮若聞明白她的意思,而現在,即便是告知對方詳情也沒有任何需要顧慮的地方。
“上麵有血跡,可能是那時留下的。”
他說的很簡單,但在場的人還是都能聽明白的。
“是遺物啊……”
女人若有所思般感慨了這樣的一句,然後她看向自己的丈夫。
“那就是對小鈺很重要的東西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你知道,小鈺雖然不愛說話,但一直是很懂事的,我覺得,她可能是不想讓我們擔心吧。”
男人先是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而後掃視著琮若聞三人,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顯然,妻子的這個問題一麵是真的出於自己心存疑惑,也就是說她想不明白,而另外一方麵,加上丈夫的解釋,是說給琮若聞他們聽的了。
這樣的解釋,隻需要稍微想想,確實也很有道理。
那是因為姑娘想起了什麼,除去不願讓身旁的人擔心,加之本身就不怎麼開口說話,所以便幹脆隱瞞了?
還是她的親生父母果真有著怎樣不便公之於眾的秘密?
琮若聞反複思考這樣的兩個問題,但他很快又半否定掉了自己的第一個疑問。
他實在不覺得,一個五歲的姑娘也有著與生俱來的孤僻性情,如果說是因為那樣的遭遇,另外,在之後的生活當中漸漸恢複了記憶,性格逐步朝那個方向發展反而說得過去。
那就是在那場車禍當中遇難的兩人,的確有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嗎?而這樣的秘密,也極有可能對唯一生還之人造成了影響,即便這人當時隻有五歲。
從這對夫妻處得到了不少的信息,這樣的信息多半是與夏鈺之前的遭遇、以及未卜的身世有關。男人拿來的報紙,琮若聞他們也在談話當中一心二用地掃視過。
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因為基本上與這對夫妻敘述的一致。至於後續的報導,則更多的是圍繞喪生的兩人的真實身份的臆測之類了,而就算是這樣的風潮,也很快就過去了。
即便看起來再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這幾份報紙依舊被他們借走了。
“小鈺都已經不在了,這些留著,對我們也沒什麼用處。”
妻子是這樣說的。痛失愛女,這樣的心情,大抵天下父母都一般——自然,這是建立在撇開琮若聞先前對這二人當中、至少是這個男人,有著那樣的癖好的說法。
“十三年前肯定也是想盡辦法查了,都沒有查到,那我們該怎麼查?”
回去的車上,孫曉俊不無擔憂道。
十三年前的無頭公案,如果不是因夏鈺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是要就此湮滅。
“我們還有這個。”
琮若聞指了指顧倫的口袋,那邊,正好是顧倫先前裝夏鈺的護身符的口袋。
他們的處境確實與十三年前的眾人不一樣。十三年前,這個護身符並沒有被公之於眾,也就是說,除去了護身符的擁有者,誰都沒有在意到它的存在。而現在,這樣的一條線索突然現世了。
“哎——”
饒是手中掌握了這樣一個重要的東西,顧倫依舊覺得沒有多大的希望。護身符這類的東西,十三年前他不是很清楚,至少,現在是充斥了市場吧。
像是大大小小的旅遊景點、集會、古董交易市場什麼的,雖然售賣護身符的攤子不需要多大,但真的就是走個三兩步就能遇見。而勿論這護身符到底有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