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可就算他的真心對現在的她而言隻是種牢籠的禁錮,他也不願再放開她的手!
除非,汪宜恩有一天會說,她想要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了。
那麼,隻要她能幸福,他願放手。
想到這裏,冷禹揚的心就像被刀刃生生切開的一道傷口,先是一刹那間的揪疼感,而後流出鮮紅的血液,轉而刻骨難忘的隱隱作痛。
他不禁再次看向身邊汪宜恩。
這次,她已經轉過身來,是真的睡著了。均勻的氣息,壁燈下顯得有些憔悴的容顏。還有偶爾,蹙了蹙眉頭。
是房間太冷,還是她在睡夢中都在不停的自責與愧疚?
冷禹揚輕輕擁住她,想用身體溫暖她,可縱使抱的再緊,她的心呢?還能像以前那樣貼的很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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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汪宜恩照例早早起床準備早餐。等冷禹揚洗漱完畢,他看到她親手烹炸的油條、五穀營養粥和搭配好的幾碟爽口小菜,已全部擺在餐桌上了。
兩人麵對麵,沉默的吃著。冷禹揚喝下一口粥,輕問:“今天出去嗎?”
汪宜恩點點頭,“我答應了嘉真帶他去玩。”
聞言,他打算開口說陪他們同去,可或許汪宜恩偏偏知道他的心思,便搶先一步截住他並未成形的話語:“我們今天會在外麵吃大餐,我就不為你準備晚飯了。”
冷禹揚心中心中突然塌陷了一下。看來她並不打算讓他同行。
昨晚他求她不要離開自己,雖然在他的一再堅持與執拗下,她勉強答應了。可現在看來,他最擔憂的,還是這樣潛移默化的發生了。
她開始疏遠他了…
本來還在打算問詢去哪兒玩的下文被堵在喉嚨中,也許他現在再說什麼都是無謂的爭取,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想放棄,“那我送你去福利院。”
汪宜恩已站起身,淡淡說了一句:“我們並不順路。”她的話,仿若在指示他下麵要去往哪裏。去醫院陪伴她的話,仿若在指示他下麵要去往哪裏。去醫院陪伴程婉馨是他的責任。
從汪宜恩的語氣中,冷禹揚聽不出一絲吃味。可這樣讓他變得更加不安。他寧願她賭氣或者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也不要這樣事不關己一樣的冷漠!
他好似突然感同身受當年汪宜恩苦苦慕戀著他而無果的心情了。
這是一種隱隱的痛,每日懷有希冀,卻又總是以無可奈何告終。
耳畔,竟默默回蕩起一句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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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宜恩打計程車來到福利院,康院長一見隻有她一人到來,便問:“今天冷先生沒一起過來嗎?”
汪宜恩頓了頓,繼而含糊的說:“他有些事脫不開身了。”
康院長突然想起上次他們二人提到要領養嘉真的事,“對了,上次你們填寫的那個申請表,還有一些細節需要修改…”